安帝喝了口酒,看过底下众将士:“一晃眼同光都这么大了,看起来朕得早点给他找一个名门贵女了。”初贵妃侧目屡屡将目光落在席间举盏喝酒的白袍少年上:“光赐婚不够吧,这次能生擒梧帝,小侯爷是首功,圣上除了美人,还得赐一个国公的爵位。”
安帝微顿了下,不想提这回事,只说:“喝酒。”
大皇子李守基坐不住了,暗暗嘲讽:“同光真是不容易呀,毕竟你身上流着一半梧人的血。”
闻言,二皇子李镇业端举着酒盏起身:“大哥你别说笑,同光乃是清宁姑姑唯一的血脉。父皇还特赐御姓,尊贵至极。哪来什么梧人血统。”
李守基讽笑了几声,对着众人说道:“试问在座各位谁不知道,他的生父是个卑贱的梧人面首呢。”
“大哥,你喝多了。”李镇业扶了扶身型微晃的李守基,使了个眼色,扶着他一同坐下。李同光看向大皇子,笑道:“河东王殿下还真是风趣,什么乡村野言都信。”
安帝拍了下桌,酒盏倒在了桌台上。
一时间,舞姬也停了下来,将士们纷纷噤声。
安帝停顿了有一会才看向李同光道:“同光,喝酒吧。”
篝火里的木条烧得噼啪响,零星溅起的火星子很快就变成碳灰消散。
暗处,端完酒送完吃食后,抱着空托盘的女婢小声道着:“你很累吧,她们就是看你性子好、脾气软的欺负你,就把你推了出来……”
“没事,不是说是人手不足吗?再说只是端端酒肉而已,这可比浣洗衣服轻松多了。”少女声音婉转,此刻压低了几分更是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