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眼眶一热，又想哭了，跟自己拿奖了似的，那一刻与有荣焉。
人都散场后，三个冠军没什么形象地蹲坐在地上，有些无措地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少女。
她坐在台子上乌黑的眼睛泛着柔软的水光，哭得眼角眼尾鼻子都红红的，眼睫毛都可怜巴巴地黏在了一块儿。
林亦扬拿着皱巴巴的纸巾，轻轻地擦了擦她的脸，他还是不太会说话，即使语气柔和，说话却听上去有些生硬：“哭什么？都哭了那么久了，还要哭吗？”
少女哽咽了一下，小声说：“要哭的，还想哭一会……那个队服能给我穿穿吗？会不会不符合你们队规，要是不行就算了。”她指了指衣服，又蜷缩回了手指，眼里都是羡慕。
“你不嫌弃臭就行了，都是汗。”江杨促狭地眨眨眼，把脱下的外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金牌也跟你带。”
江杨把脖子上的金牌取了下来，戴在了她的脖子上，拢着她的长发提起，把头发撩到圈绳外。
孟晓东也把金牌放到了她的手心里：“好了别哭了，哭多了眼睛难受。”
“我比他们都厉害，金牌比他们都多。”林亦扬不动声色地拂开了她肩膀上的江杨的衣服，然后终于拥抱到了她。
“知道你在台球上厉害好吧，”江杨挑眉笑了声，拿起台子上的外套，收在了手臂上，“我真是羡慕你们这种天才，十二三岁就开始打比赛拿冠军的，我十四岁才入社，和你同一年拜师，十八岁才拿到真正的冠军，只能被外人说一句勤奋拼搏型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