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姝举起万花筒看了看，细碎鲜亮的碎片在玻璃底面摩擦，将这世界变得格外绚烂。念姝将万花筒放回原位，没有将看到的一切传给主系统，便直接掐断了与这个独立空间所建立起来的联系。
“这就要走了吗？”女主人说，“不留下吃顿晚饭吗？”
顿顿吃牛排也有点顶不住的。
念姝摇摇头说：“我的朋友们在外面等我。”
朋友，一个很陌生的词汇从少女的口中吐出，她的语气单调又平静，却让女主人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来。
【它们都希望我留下您。】
念姝掀了掀眼皮，黑色的眼睛冰冷毫无情绪，她突然微微笑了起来，笑容甜蜜：“那你呢？”
“我不知道。”女主人的声音像是一位不知忧愁的贵族小姐。
念姝取下了脖子上小柯的员工证：“你应该有新的事情想去做吧？”
女主人静静道：“嗯，我想为自己画一幅新的自画像。”
“挺好的，你现在会有很长一段的休息时间，可以慢慢画。”念姝把员工证交给了女主人，“帮我把这个还给小柯。”
女主人滴着雨珠的手接过了工牌，黑眼睛望着她：“您能等我一幅画的时间吗？会很快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