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的有八票，反对的有七票。”李恩赫放下手里的纸，拿出纸箱内最后两个纸团，“剩下的两张里头，只要有一张是赞成就确定了……”
小卖部老板抓过桌上的投票纸，咬牙道：“居然会有七个人反对？你们是不是都疯了？”
李恩赫举起一张票：“反对……现在是八比八。”
“我好累，想靠着你。”站得有些累的念姝把身体的一部分重量压在车贤秀身上，换了条腿支撑，低声嘀咕，“早知道就不下来了，我们可以去房间里待着。”
他们没有多少食物了，而且他是个不稳定因素，单独待着更危险。车贤秀牢牢托住她身体的重量，看向公共休息室。
李恩赫拿起最后一张决定票：“……废票。”
小卖部老板夺了过去：“太离谱了！你们这些包庇他的人就该统统一起被丢出去！说什么投票…你们都疯了吗？你们难道忘记了已经有人死掉了吗？”
李恩赫平静道：“你是不服投票的结果吗？”
“你刚刚有说什么…参与杀人？”小卖部老板激动道，“以人类为对象才叫杀人，不是怪物，是人！”
桌子被掀翻的响声让念姝惊了下，更让她震惊的是无能狂怒的小卖部老板的鼻子喷出两道源源不断的鲜血，像是喷洒壶里出来一般溅落在地上。
念姝站直，直直地看着这一幕：“……贤秀？”
“嗯。”车贤秀面无表情的脸上往日看上去是呆呆愣愣的，但现在看上去是一种他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