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小七照例起不来，顾昱衍也没催，女人醒来的时候已经大中午了。
黎小七边唾弃自己，边默默爬起来，人家旅游都是合理规划，早睡早起的，她倒好，和在家里一模一样。
她稍稍洗漱了一下，换了身挺喜欢的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男人端正地坐着，手里拿着份最新的财经报纸，都有种在家的错觉了。
见他出来，顾昱衍挑眉，“是要吃饱出去玩，还是去外面吃？”
“……去外面吃吧。”某人不是失忆了，为什么主动权好像还在他身上，明明之前都是在她手上。
黎小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顾昱衍已经放下手里的报纸走近，抬手似是随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女人微怔。
这是顾昱衍没失忆前最喜欢做的动作。
男人也是微僵，也记起这是他曾经最爱的动作。
“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黎小七正要小心翼翼地开口，男人的声音刚好和她同步，“可不可以……”
“你说。”黎小七舔了舔唇，她还有点问不出口这话，先听他的好了。
顾昱衍眸光微闪，下一秒眼里的深沉顿时消散，清澈一片，“我帮你理了头发，你亲我一口？”
黎小七愣了一下，细细看他的眼神，又看不出他的破绽。
紧着的心缓缓松下，黎小七没有多说，垫脚勾住男人的脖子，给了他回答。
当然，也是她想亲他，稳定一下自己不确定，有些恐惧的心。
医生也说过，顾昱衍随时都可能会恢复记忆，她很希望他记起来，但同时又不希望他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