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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1 / 2)

近几日作息不怎么规律,午后小憩了一会儿。

徐幼瑶在殿前院子里静坐了会儿,茜青色长裙散开在脚边,几乎融进一片绿意中,乍望去似一副浑然天成的美人图。

院里有棵极高大的树,瞧着有些年头了。嬷嬷抬头打量着那根横着长出来的突兀粗枝,喃喃道:“改日得将这根枝锯了,实在有损美观。”

摘星捧了一碟荔枝出来,剥好了送到徐幼瑶嘴边。

听到嬷嬷的话,心思一转,哄着她道:“也不必锯了,娘娘,咱们在那枝上挂个秋千可好,就像从前府里一样。”

徐府里的秋千是徐沛元亲自给女儿扎的,若是天气好,徐幼瑶总是去玩。

闻言她始终恹恹的神色终于有了些许光亮,张嘴吃了那颗荔枝:“好。”

锄月收拾妥当走出来:“秋千怕是要等回来再商量了,娘娘今日还要去长宁殿。”

说是太后听闻瑶妃牌术极好,因而叫她去玩叶子牌。实则是怕她闷坏了,找个借口喊她去散散心。

一行人便往长宁殿去。为了热闹,太后还特地叫上了宫里仅有的另两位后妃,恰好能组一桌叶子牌。

那日徐幼瑶企图色/诱还被陛下拒绝的事,私底下早传遍了。

宫人嘴上不敢多加议论,背地里说的却难听。

安如郁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伸着脖子,终于等到她出现。

才几日的功夫,身形便好似消瘦了些,神色略有憔悴,眉眼恹恹,活脱脱一个受了天大打击的美人儿。

“呀,瑶妃气色怎么瞧起来这般差?”她佯装不知,惊叹一声,关切万分。

徐幼瑶身子一僵,垂眸不语,心里那股子闷闷的疼又泛起来了。

太后忙拉她到自己身边,轻声安抚,末了冷冷看安如郁一眼,头一次说了重话。

“若是不会说话,便滚回去歇着。”

安如郁笑意一滞,咬了咬唇,面上装得柔婉可怜:“妾身失言了,太后莫要生气。”

心里却气得要发狂,也不知这种艳俗的狐媚子,凭什么被太后护着。

太后懒得理她,让宫人搬来张四方的黄梨木桌,摆上叶子牌,各自落座。

“哀家听闻你牌术极好,皇帝都输了。陈太傅

还弹劾他不务正业呢,今日可要让哀家好好见识一番。”

听见萧俞的名头,徐幼瑶神色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勉强道:“有时运气好,便赢得多一些。”

“你这是谦虚了。”

说着牌局便开了,安如郁坐在徐幼瑶对面,听太后夸她,心里铆足了劲,仔仔细细地出牌,非要好好出个风头。

对比之下,徐幼瑶显得格外心不在焉,几乎是放空脑子在打牌,毫无章法可言。

太后心里叹气:“沅君,你这一手牌打得可烂,心里有什么事暂且放放,好好陪哀家玩一会儿。”

周贵妃突然被点名,愣了一下,余光瞥见徐幼瑶的模样才反应过来,便顺着接了话,笑笑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徐幼瑶懵懵地抬头,似懂非懂,正欲打起些精神,忽听宫人扬声道:“陛下驾到——”

长宁殿中气氛顿时凝固,萧俞走了进来,目光首先便落在她身上。

“儿臣见过母后。”

徐幼瑶行过礼,攥紧了手里的叶子牌,望着空处恍神。

萧俞是听说她来了太后这里,才匆匆赶来,却不想她仍是忽视自己。

“陛下坐这里吧。”

周贵妃出声,起身让开了位置。

萧俞点点头,径直坐到了徐幼瑶右手边的位置。

太后虽早知贵妃与皇帝之间毫无男女情愫可言,却依旧被她主动让位的行为惊讶了一下。

安如郁便更想不通了,周沅君八成是脑子坏掉了吧。

好不容易有个离陛下这样近的机会,她可不会让出来。

徐幼瑶若是这个时候避开,那未免太刻意了,只得沉默着重新落座,抓起叶子牌。

她往日是很爱笑的,便是不笑,那双眼睛也总是亮晶晶地望着他,好似藏了漫天星河。

然几局叶子牌下来,萧俞一下都没见她笑过。

那张娇艳的小脸好像褪了颜色的牡丹,神采缺缺,叫人忍不住心疼。

萧俞自嘲,他竟知道何为心疼的感觉了。

边走着神边伸手去抓牌,恰巧与徐幼瑶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碰了一下,冰冰凉凉、毫无暖意,很难想象这是在酷暑天里。

他握住徐幼瑶的手:“手怎么这么凉?”

萧俞的手干燥而温暖,这一握令她鼻子酸涩,几乎要失

态。

正巧安美人高高兴兴地胡了牌,一局就这么结束了。

徐幼瑶用力抽回手,答非所问:“臣妾去倒杯茶。”

说着匆忙起身离去,萧俞攥紧空落落的手,心头微哂。

满殿的宫人,哪里需要她亲自去倒茶,无非是千方百计避着他。

徐幼瑶拒绝了宫人的帮助,自己提起茶壶倒水,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她回头,看见周贵妃。

周沅君拿着空杯,徐幼瑶便帮她添了一些茶水。

“多谢。”她点点头,看着徐幼瑶极美的侧脸,冷不丁道,“陛下心里是有你的。”

徐幼瑶猛地怔住,正要发问,却见她已经走开了,只得自己端着茶水走了回去。

心里忍不住掀起一些波澜。

旁人这样说就算了,周贵妃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她向来不爱说话。

她顺手将喝了小半的凉茶放在右手边,随即伸手摸牌。

余光却瞥见萧俞极其自然地端起她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

徐幼瑶没拦住,整个人都懵了,面上露出迷糊震惊的神情。

这般娇憨才有些以前的味道。

萧俞心里一阵柔软,倾身过去:“瑶瑶,孤……”

“姑母。”

骤然响起一道磁性男音,门帘打起,一位身姿挺拔的男子走了进来。

他穿着深青色衣袍,乍一瞧不算太华丽,可细看那做工便知定出自大富大贵之家。

长发束起,戴一顶镶金玉冠,眉目疏朗,气质卓然。

“好孩子,你来了。”太后喜道,忙招招手,向徐幼瑶介绍道,“这是君凌,哀家侄儿。”

君凌走进来,才发觉陛下也在,且那张脸沉着,颇有些不虞。

“臣见过陛下。”

“你来做什么。”

“臣难得回京一趟,自然要来拜见姑母。”

徐幼瑶知道君家,忽而想起什么,便盯着君凌愣了一会儿。

萧俞余光见她盯着那男人看傻了,眸光一沉,不动声色掐住她的腰:“你看什么。”

徐幼瑶猛地回神,下意识打掉腰间作乱的手。

萧俞手背吃了一巴掌,她力气倒是不大,却足够叫人心里郁闷了。

太后默默注意着这两人,实则赶在今日叫君凌过来,也不全是巧合。

皇帝这根木

头,总要刺激刺激的。

“君凌啊,叶子牌可会?”

君凌礼貌一笑:“会些皮毛,往常休沐在家,会陪母亲和妹妹玩几局。”

太后随即感慨道:“这般贴心,日后谁嫁了你,真是好福气。”

这话倒也并不夸张。

君家乃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百年世家,经久不衰。君凌既为君家嫡长子,又相貌堂堂、才冠绝伦,上门说亲的媒人能排出几条街。

“来,哀家累了,换你玩两局。”太后和颜悦色地道,起身让出了徐幼瑶左手边的位置。

君凌目光这才落在徐幼瑶身上,礼貌地低头行礼:“见过瑶妃娘娘。”

萧俞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冷得像从冰湖捞出来似的。

太后自然不可能真的将他的妃子推给别的男人,但要说没点膈应他的意思,萧俞不信。

牌局重新走了起来,徐幼瑶便是再心不在焉,也明显地感觉出来,两个男人都在给她让牌。

她觉得难熬极了,满脑子都想着赶紧逃走,因而乱出一气。

结果全让安如郁赢去了。

她自是得意洋洋,觉得自己出尽了风头,可仔细一看,那两男人的注意力分明都在徐幼瑶身上——即便她的牌打得一塌糊涂。

君凌扬了扬眉,玩笑道:“瑶妃娘娘的牌术,和舍妹有得一拼。”

他妹妹只管琴棋书画,素来不爱叶子牌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俗气玩意,因而牌术也极烂。

徐幼瑶浑不在意地笑了笑,他出完了,便自觉伸手去抓牌。

好几次两人的手都险险交错而过,眼看着就要碰到一起。

萧俞冷眼看着,周身笼罩着极低的气压。

君凌似有所感,抬眼望去:“陛下?”

萧俞出了牌,淡淡道:“孤记得你上次奏报,江右粮仓加建刻不容缓?”

“是,再过两三月,便是丰收季节,此次粮食总量较往年大幅增加,已有的粮仓不够。”

“那明日就去吧,建成了再回京复旨。”萧俞让了徐幼瑶一张牌,她没要。

君凌一滞,目光微闪,随即恭敬道:“臣领旨。”

徐幼瑶胡乱赢了牌,撒手起身:“既然陛下与君大人有要事相商,臣妾就先回去了。”

说罢不等其他人反应,便匆匆离去。

凌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萧俞跟着起身,想叫住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不免有些颓丧。

走出长宁殿老远,徐幼瑶才放松下来,只觉在里面闷得几乎喘不过气。

她来时只带了锄月和另一个太监,此时都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几步开外。

绕进御花园,看着那错落有致的景色,一颗波澜的心才重新平静下来,转头却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发现一抹熟悉身影。

她上前去,惊讶道:“贵妃娘娘?”

周贵妃总是不声不响地避于人群之外,因而她什么时候离开了长宁殿,竟是没有发觉。

周沅君剪了一篮子颜色鲜艳的花,正一朵朵摘着花瓣,看起来是要捣碎了做染指甲的丹蔻。

她冲着徐幼瑶的方向微微一笑:“瑶妃。”

徐幼瑶想起倒茶水时,她突然说的那句话,便提着裙摆走了上去。

周沅君毫不意外似的:“坐吧。”

徐幼瑶犹豫了一下,腾出手替她摘花瓣。

周沅君见了,也并未阻止:“你若是想问什么,问就是。”

“方才在长宁殿……那句话,是何意?”

“自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抓了一把花瓣,投进一只白玉小罐里,拿玉舂一下下捣碎,带出鲜红色的花汁。

徐幼瑶垂眸:“贵妃如何会这么觉得,那夜……你应当听说了吧?”

周沅君便笑了,是那种温和又知性的笑。

她平日里既不怎么说话,自然也不会像这般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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