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够了。
赵望被关在深宫，听说受尽苦难。
她曾经去看过他一次。
他瘦了不少，长相很好，眉眼中带着英气。
原来赵望长的比赵桓要俊俏的多。
明明是一个败者，依旧风度翩翩。
天生的帝王相。
面对阮姜的质问，赵望也不过叹了一口气。
“阮将军是我的恩师，我感激他给了这个国家太平，也无比悲痛他的去世，我很痛惜，再也没有机会给他报仇了。”
阮姜觉得他说的是假话，回应的声音都带着清冷，“你若是想要为他报仇，自刎即可。”
新皇登基以后，她的哥哥被打压，被派到一个地方当县令。
她被降级，从皇贵妃变成了嫔妃，寝宫里面的香炉也被人动了手脚。
三天两头，有刺客造访。
现在看来，赵桓早就计划让她死了。
想到这里，阮姜只感觉锥心的痛，睁开眼睛，看着姜漫漫，“你告诉赵桓，只要他能还我父清白，给他应有的名义，那么这酒，我就喝了。”
“昭告天下？哈哈。”姜漫漫仰天长笑，“阮姜啊阮姜，你真是可怜，都要死了，还不知道真相。”
“真相？”阮姜皱眉。
什么真相。
“可怜可怜，既然你都要死了，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我说与你听。”姜漫漫又回到主位，避退众人，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她们两人，“你知道阮天齐是怎么死的吗？”
阮姜站在中央，与她平视，不卑不亢，眉头紧蹙。
“是被皇上逼死的。”
阮姜瞳孔放大，如同受到了惊吓一般。
“当初皇上的计划初形，找他结盟，谁知道他不知好歹，还蓄意揭发。”
接下来的事，就算是姜漫漫不说，阮姜也能猜到。
她爹是多么的忠心赤胆，没有一个人比她清楚。
“其后，皇上买通了他身边的副将，谁知赵望那个窝囊废，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依旧不肯定罪，甚至暗地里调查皇上。”
赵望？
阮姜只觉得晕眩，当时她父亲被冤枉，她是如何做的？
到了养心殿，直接就闹了一番。
如此罪过，可株连九族。
结果赵望说她受了刺激，只是禁足三天而已。
原来。
原来她一直被歹人利用，不知谁是真心，不明谁是假意。
“如今天下已定，你这个棋子也没用了。”姜漫漫缓缓走到她的身边，“不是天下要杀你，是皇上想要杀你，谁也救不了你。”
如果是没有知道真相以前，阮姜自然就从了。
可是现在真相大白，她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死去。
这所有的一切因她而起，那么就让她亲手结束。
刚才还悲戚的阮姜睁开了眼睛，“不，我不会自尽，我要…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一把尖刀从背后刺来。
阮姜不敢相信的看着姜漫漫，对方丑恶的嘴脸让人恶寒。
“你……你……”
姜漫漫松开手，阮姜直直的往前面扑去，眼睛死死盯着姜漫漫，一口血从胸口里喷涌而出。
“临死了还这么多废话。”姜漫漫拿出来帕子擦了擦手，扔到了阮姜的脸上，“就你这么没有防备，还想着复仇，真是笑话。”
说完，姜漫漫唤来魏总管，“妖妃阮姜，深知罪重，自尽长禧宫。”
魏总管见惯了颠倒黑白，微微鞠躬：”嗻。”
屋内的炭火烧的正旺。
阮姜没有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她倒下的以后，眼睛还看着门口，不曾闭眼。
就在姜漫漫踏出长禧宫以后。
连续下了几天的大雪，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