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证据表明你师父想害你,有鱼,你是不是有其他的委屈才称你师父侮辱了你?”玄妙道。
有鱼昨晚侥幸逃脱,今日玄初就掩盖现场,没有证据,她如何证明自己受到了玄初侵犯?有鱼突然想到昨晚碰到的天璇殿弟子,白芷跟严晟都可以作证。
“岛主,昨晚我仓皇而逃,半途遇见天璇殿白芷跟严晟,他们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有鱼道。
道恒叫玄律传唤白芷与严晟,他们二人来到摇光殿,将当晚所见如实陈述了一番,可寥寥几句陈词不足以证明有鱼出走的事与玄初侵犯有鱼有关。
“有鱼,你昨晚偷吃丹药,被我骂了几句气走,路上碰见其他人就来随便指控我侵犯了你。为师不过是对你苛刻了点,你犯得着如此害我?”玄初反咬一口,趁机指责有鱼。
一招不行,有鱼就请摇光殿其他女弟子出来作证,一同揭发玄初罪行。一会儿,摇光殿门口站满了摇光殿弟子,道恒让受害弟子主动出列,半盏茶工夫过去,又是无一人站出来。
形势扭转,渐渐对有鱼不利。有鱼这才察觉自己又中了玄初奸计,在道恒来摇光殿前,他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道恒他们根本查不出任何对玄初不利的线索。
“你,你昨晚就在这里骗我说传授我法术,威逼利诱我就范。”有鱼声泪俱下,只能揭开自己伤疤来还原所遭受的经历,让众人信服她所言为真。
双方对峙,一时难辨真假,道恒也不知站在哪边好。有鱼是刚进来的下仙,没有这胆量去陷害玄初;玄初在岛上甚有名望的七玄上仙,他也不会做出糊涂事。
“岛主,此事要辨真假不难,只要验明有鱼正身,便可知她到底有没有受到侵犯。”玄妙对道恒道。
有鱼听到验明正身害怕起来,不是因为自己会因验身再次受到侮辱,而是因为当初奋力反抗才保得清白,她身上根本查不到什么痕迹,这不就应了玄妙的话,证明有鱼在说谎。
“此事不可,有鱼身受侵犯,再验明正身,对她无疑是雪上加霜。”玄易反对。
“玄易,孰是孰非还未知晓,不可妄下定论。”玄思提醒玄易。
“玄初忠厚老实,清心寡欲,若非有鱼有意勾引,他也不会中了她的道。”玄妙落井下石道。
各执一词,莫衷一是。道恒左右为难,让有鱼自己来决定,要不要验身求证。
有鱼遭受莫大委屈,她本想揭发玄初为自己讨公道,但事情越描越黑,她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心机重、勾引师父、陷害师父的罪徒。
一切辩驳变得苍白,一切语言难以描述有鱼此刻的痛苦与无奈,继续指控只会再次落入玄初圈套,再三思量后,有鱼只好作罢,向道恒下跪认错:“岛主,昨夜师父教我法术,是我游思妄想,将师父的亲近当作是侵犯。我已无颜面对师父,请岛主发落。”
道恒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罚有鱼禁足,为避免有鱼与玄初再起冲突,将有鱼从摇光殿换到了天玑殿玄思门下。
摇光殿玄初猥亵徒弟一事终沦为了一桩笑话,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不断被仙人们在茶后、饭后谈起,那个勇于揭发恶魔罪行的下仙与道貌岸然的上仙,谁都没有成为最后的赢家。有鱼以为仙人清静寡欲,不爱论长说短,如今一看,仙家也好,凡人也罢,都是红尘俗世之人,免不了俗气。
望月之夜,摇光殿与天玑殿之间的林子中,萤火点点,仙雾萦绕,暖融融的月光从密叶枝缝微微洒落,晚风轻拂,吹得仙人衣袂横飞,远远望去,就像翠林间两片游移的云絮。
玄思站在林中央,随手接了片轻落在颊畔的叶子,望着近在咫尺的玄初,一丝苦笑扬在唇边。
“怎么,约我出来还想打听你那好徒儿的消息?”玄思打趣玄初道。
“玄思师姐,你又想到了哪里去,我可不敢再惹祸上身一次。此番前来,我是来跟你道谢,若非你通风报信,我恐怕早就栽在我那不肖之徒手上了。”玄初道出调查摇光殿一事真相。
“玄初,这么多年了,你背着岛主炼双修阴阳丹法,迟早会捅出篓子,我劝你早日收手。或者,与我结为连理,名正言顺双修。”玄思面带羞涩向玄初提议。
“玄思师姐冰清玉洁,我粗鄙不堪,哪里配得上师姐?”玄初又再次拒绝了玄思。
“你宁可去讨好你摇光殿的女徒弟,也不肯与我相好,莫非是嫌我人老珠黄?玄初,你能在蓬莱岛立足,我功不可没,但你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你真是好狠的心那。”玄思狠狠戳了一下玄初心窝。
玄初抱住玄思,贴近玄思的脸道:“师姐还在生我的气啊,那些女徒弟不过是我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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