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离你方才向我打听那郑初言,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疑?”
提到郑初言,锦离眉心微皱,微微颔首道:“虽然这两次去蒋家她看起来十分可亲,爽朗大方的招待我,可不知怎的,总觉得她身上有些说不出来的古怪。”
就像是一朵美丽的罂粟花,看起来艳丽不可方物,实则暗中藏毒。
君沉烟听锦离这般形容,摸了摸下巴,道:“郑家郑壬退隐之后,当家的便是郑家长子,与京中权贵打交道的也多是郑家兄弟三人,不过……这郑初言似乎在江湖上更有名一些。”
君沉烟看着锦离的目光渐渐地变得凝重了起来,道:“我听说郑初言巾帼不让须眉,十分得郑壬的倚重,江湖中事都交给她打理。若是她的话,倒是有实力能养的出那些功夫高深的刺客……”
此时已经黄昏,秀丽的庭院在残阳笼罩之下,带着一层淡淡的血色,正如那个站在庭院中间的女子,素日里明媚的面容,此时似是笼上了一层薄薄轻纱。
“姑娘,我们的人失手了。”
一个侍女快步的走到了郑初言的面前,低声道。
“废物!”郑初言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伸手狠狠地扇了侍女一巴掌,那平日里总是带着笑的眼,此时说不出的阴鸷,“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而已,那么多人还对付不了她?”
侍女也不敢躲避,生生地挨了郑初言一巴掌,连忙解释道:“姑娘,是属下疏忽,竟没想到她身边竟跟着太徽阁的人。”
闻言郑初言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沉思,道:“太徽阁?倒是忘记了,如今那位赫赫有名的公仪公子,竟是太徽阁的主人,有趣……”
说到此处,她嘴角微微勾了勾,嘴角噙着的笑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八个人都死了吗,可别被太徽阁留下什么把柄。”
郑初言漫不经心的问道。
“都已经自尽了,他们身边除了大理寺令牌之外,没有其它标志。”侍女回道。
“唉,这下表哥麻烦大了。”郑初言闻言,有些惋惜的说道,“可谁让他死心眼的定要跟大司徒作对,不肯归顺于他呢。”
说到此处,郑初言话锋一转,道:“不过这样也好,他真丢了大理寺寺卿这个官职的话,所依靠的就只有我们郑家了。”
她一面说一面笑,眼底藏着疯狂,就像是疯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