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完,水溶忽的一下将黛玉拥在身下,故作愁闷的道:“颦儿,看来若想要皇上死心,一个女儿恐怕还不行,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说完,还不等黛玉答应,有力的手已是毫不犹豫的禁锢住了黛玉欲要偏转的头,本来寂静的房里顿时多了几分热度。
航途上的日子对黛玉和孩子们来说简单而又温馨,但对水溶来说却是另一番景象,每到一处,召集地方官员,察看蓄水工地,常常也是忙到天黑。
难得的一个晴天,暖暖的阳光照在甲板上,带着一种独有的明亮,南方湿润的风微微的吹着,拂起黛玉的几缕秀发垂在了耳旁。
雪雁笑着道:“王妃,还有一天的水路就到了,真不知都变成什么样子了。”黛玉淡淡的一笑,道:“近乡情更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十年。”
眯着眼,黛玉的眼前似乎还是十年前的情景,同样的水路,那时却是形容单只,孤苦无依,而如今…。
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黛玉的沉思:“母妃,哥哥又欺负我。”黛玉没有回头,轻轻的笑着调侃道:“如今谁还敢欺负你,一路上父王母妃光收你的状子就不下十次,你哥哥已经被罚的体无完肤了。”
雪雁抿嘴一笑,却见水灵走过来,揽着黛玉的肩头道:“母妃,刚才我和哥哥听到父王和那些人说,一会儿要到前面那个市镇去看看,哥哥说我女孩子不准去,母妃,你就让他们带我去看看吧。”
黛玉应了一声,道:“母妃倒不知道这件事,其实你哥哥说的也是,街上人来人往的,你一个女孩子去做什么。”
撒娇的拽着黛玉的手臂,水灵低声道:“母妃,就让灵儿去吧,女孩子怎么了,为什么只能哥哥去…”
“谁不让灵儿去了。”水灵的话还没说完,就听水溶云淡风轻的道:“这样的事哪能少了我们的小郡主。”
放开黛玉,水灵一下扑到水溶身上,高兴地道:“还是父王好,灵儿就知道,父王最疼灵儿了。”
轻轻翘了一下嘴角,黛玉立起身来,挪揄道:“唱红脸的永远都是你。”水溶呵呵一笑,道:“上次可是我唱的白脸,惹得霖儿一天没和我说话呢。”
看了雪雁一眼,水溶脸色一端,道:“你们先回舱去,本王和王妃说几句话。”黛玉狐疑的看着水溶,等水灵和雪雁离开后,不由道:“一涵,什么事。”
水溶看着一晃而过的村镇视野,低声道:“一路看来,今春的旱情确实不容忽视,连这条水路都比往年沉了很多,听说苏州的旱情最重,所以刚才我和随行的工部侍郎说了一下,到苏州还有不到一天的水程,颦儿,我们在下一个渡口弃船登车,沿途察看一下,齐侍郎还是由水路先去,到时在苏州会合。”
见黛玉不做声,水溶笑道:“这里是你的故土,我这做姑爷的总的尽点力气不是。”抬头看了水溶一眼,黛玉微微一笑,轻轻整了整水溶衣领处的一丝褶皱,低声道:“你有这份心就行,这些天我也看到了,一涵,百姓们不容易,真希望能天降甘霖,解了这一方人的苦难,你也不用这么劳累。”
浅浅的一笑,水溶道:“但愿如你所愿,颦儿,有你这句话,我觉得浑身都是力气。”瞥了一眼,黛玉娇嗔的道:“才说了几句正经话,就又歪了,那我让她们收拾一下。”水溶道:“好,带着孩子们,也让他们知道一下民间的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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