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花楹的回答让他眼神一暗，但随即她又笑了，“但我能暂时压制它，直到找到破解的方法。”</p>
窗外突然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花楹神色一凛，迅速熄灭烛火。</p>
一只漆黑的乌鸦落在窗棂上，红眼珠转动着，喙中吐出人言：“叛徒臣夜，速回冷泉宫领死。”</p>
臣夜身体僵硬，却见花楹轻吹一口气，紫色粉末飘向乌鸦。那鸟儿瞬间化作一具骨架，散落在窗台上。</p>
“看来我们的小游戏要提前结束了。”花楹从腰间取下一把银色小刀，割破自己的手掌，将血滴在臣夜心口的咒印上，“会有点疼。”</p>
剧痛如烈火般席卷全身，臣夜咬紧牙关，眼前发黑。恍惚中，他感觉花楹的手覆上他的眼睛，清凉的药香冲淡了痛苦。</p>
“忍一忍。”她的声音忽远忽近，“等咒印变红，就说明暂时骗过瑱宇了。”</p>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终于消退。臣夜浑身湿透，像刚从水里捞出来。花楹正用一块浸了药液的丝巾擦拭他胸口的血迹，咒印已由黑转红，不再蠕动。</p>
“能动了就起来。”她丢给他一套黑色劲装，“冷泉宫的人最多半个时辰就会找到这里。”</p>
臣夜试着活动双腿，发现银针已被取下。他勉强撑起身子，却因虚弱而踉跄了一下。</p>
花楹及时扶住他，蚀心蛇从他袖口钻入，缠绕在他的手臂上。</p>
“借你用用。”她眨眨眼，“它能帮你暂时恢复体力，不过记住——”她突然贴近，红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垂，“如果敢背叛我，它会第一个咬穿你的喉咙。”</p>
臣夜看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艳丽面孔，忽然觉得，比起瑱宇那种赤裸裸的残酷，这种带着甜味的危险更令人胆寒。</p>
窗外，夜风送来隐约的声响。</p>
花楹勾起唇角，袖中青铜骰子叮当作响。</p>
“游戏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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