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会模拟的动物,行为模式会情不自禁模仿她曾了解或见过的人,但在这种情形下,她翻遍贫瘠的大脑,也找不到应对的办法。
即便她对宿星卯当真有什么…零碎的一点情感。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没有对她有不可告人的欲望吗。
她记得他话中的语序,是他喜欢她在前。
假若不是正与他对峙,谢清砚一定会大大的得意。
忽地,微凉的风落在她眼尾,他的手指头像蛇在她脸上爬行,拾起她的泪珠。
男生眼珠浓郁,深不见底的黑色映着她发白的唇。
他身上万年不变的沉着冷静被一种实质的冷感代替,仿佛能冻结她,更强势的压迫感从上自下,将她整个人严严实实包裹,谢清砚控制不住得在发抖。
她从不觉得宿星卯,像今天一样可怕。
她完全被审视着。
暖烘烘的温度贴近她,是他的呼吸,还有两片柔软的唇,缓慢逼近。
谢清砚汗毛直竖,在心里祈祷,快点上课,快些打铃。
她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大概上帝听见了她的祷告声,在唇要重迭的前一刻,清脆的铃声响彻校园。
谢清砚头一回感谢预备铃响起,她可以逃了。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抚过她脸颊的力道加重。
下巴被挟住,背上涌起重重的冷汗,宿星卯看着她,目中流露出一丝遗憾,随及又无所谓地笑了笑,温柔的笑意像昙花般,在他眼中转瞬即逝:“要上课了,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