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晨雾还没散尽时，莲花坞的水榭间已飘着淡淡的莲子香。江澄刚把剑收回剑鞘，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啪嗒”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奶声奶气的“哎呀”。</p>
他转身望去，只见沈毓楠正踮着脚抓石桌上自己的鞭子“寒魄”，小短手刚够到鞭梢，整个人就往前扑了个趔趄，怀里抱着的莲蓬滚到水里，溅起一串细水珠。</p>
<span>江澄</span>“要练鞭得先站稳”</p>
江澄走过去时，小姑娘已经自己爬起来，肉乎乎的小手攥着鞭柄不放，辫子上还沾着片荷叶。</p>
<span>江澄</span>“阿楠，鞭子不是这么握的”</p>
<i>沈毓楠</i>“那应该怎么握？”</p>
他蹲下身，轻轻调整她的手指</p>
<span>江澄</span>“像这样，拇指在前，用力时才不会脱手”</p>
沈毓楠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胳膊一甩，鞭子“啪”地抽在旁边的芦苇丛里，惊得几只蜻蜓飞了起来。她顿时笑眯了眼，又扬起胳膊要甩，却被江澄按住了手腕</p>
<span>江澄</span>“先学站稳，再学挥鞭。你看那边的大哥哥们，哪个不是先扎马步的？”</p>
不远处的练武场上，几个少年正在练剑，剑光在晨雾里闪闪发亮。沈毓楠扭头看了看，又低头瞅了瞅“寒魄”，突然迈开小短腿往水边跑，嘴里喊着</p>
<i>沈毓楠</i>“我要像虞夫人一样用鞭子那么厉害”</p>
江澄无奈地跟上，看着她跑到栈桥边，学着大人的样子扎马步，结果没站稳，一屁股坐在木板上，反倒自己咯咯笑了起来。阳光穿过薄雾洒在水面上，映得她的小影子在水波里轻轻摇晃，鞭梢垂在水中，荡开一圈圈涟漪。</p>
这时，魏无羡抱着坛天子笑从回廊里走来，看见这场景故意嚷嚷</p>
<span>魏无羡</span>“哎哟，我们莲花坞最小的小鞭子手，这是在练什么神功啊？”</p>
沈毓楠立刻爬起来，举着鞭子朝他跑过去</p>
<i>沈毓楠</i>“羡哥哥，看我的鞭子！”</p>
魏无羡轻巧地侧身躲开，顺手摘了片荷叶扣在她头上</p>
<span>魏无羡</span>“不错不错，就是力气还得再练练——等你能把鞭子甩到湖心亭，我就教你玩水符怎么样？”</p>
<i>沈毓楠</i>“好！”</p>
沈毓楠用力点头，又握紧了手里的鞭子，小脸上满是认真。江澄在一旁看着，轻轻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p>
-----------</p>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莲花坞的栈桥上，把水面晒得暖洋洋的。沈毓楠刚被江澄“勒令”停下练鞭，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手里还攥着那柄比她胳膊长不了多少的小鞭子，鞭梢上还沾着点泥土——那是她刚才没站稳时，鞭子拖在地上蹭的。</p>
<i>沈毓楠</i>“呼……”</p>
她张开小嘴喘着气，肉乎乎的小手松开鞭子，往额头上胡乱一抹，反倒把汗都蹭到了脸颊上，活像只刚滚过泥地的小团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