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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李悟清不自在地往毯子里缩了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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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一身伤。”孙悟空拿起另一块布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着胳膊，“鸿钧那老东西下手真够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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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悟清没说话，只是望着石床上方倒挂的钟乳石，水滴顺着石尖往下落，在地面砸出细微的声响。他忽然觉得，被孙悟空这样抱着，这样随意地擦着身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妥。他们都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子，都被这天地间的规矩压着，那些所谓的体面和避讳，在同根同源的亲近面前，倒显得多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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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他再动手，你就往这儿跑。”孙悟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水帘洞别的没有，护着个猴子的本事还是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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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悟清抬眼，撞进对方亮晶晶的眸子里，那里面映着洞顶的微光，也映着自己的影子。他忽然笑了，拿起旁边的干布巾，也往孙悟空身上擦去：“那你也别总硬撑着，真打不过的时候，我也能帮你挡两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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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逗笑了，任由他在自己胳膊上胡乱擦着：“就你这小身板？还是先把自己养壮点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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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床边的水汽渐渐散去，阳光从洞口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暖融融的。布巾摩擦的声音混着偶尔的笑声，在安静的水帘洞里轻轻回荡，像一首只有他们能听懂的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