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询问：[黄婉婧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就是闲聊啦，那天你来接我，不是正好碰到顾景行了吗，他肯定就是从旁边的包房里出来，你来接我，黄婉婧就看到他在门口等你，所以昨天我们聊天，她问起你跟顾景行是什么关系，所以才聊出这些来。]
程瑾然当然记得那天晚上，当时顾景行跟他说的是同事聚会。
程瑜萱还在输出：[这些顾景行都没跟你说吧，他是不是一直在骗你，你知道吗，他是顾家老幺，对了，你们公司就是他们家的。]
程瑾然脸色更白了，他知道景晖的董事长名字，但从把顾景行与之联想在一起。
[你们在公司没碰见过么？黄婉婧说他最近在公司当助理。]
程瑾然身形一晃，扶着洗手台，各种情绪一股脑地涌了上来。
被欺骗、被戏耍，像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血液凝固，周遭的声音模糊，脑子一片空白，心口像被一把尖刀刺入，混合着震惊、愚弄的羞耻跟剧烈的心痛。
程瑜萱似乎感觉到了他的震惊与难受，开始安慰开解道：[哥，现在知道也不迟，以后就跟这种人接触吧，太可怕了，这个圈子的人我们惹不起，趁现在你......你陷得还不深，把感情扼杀在摇篮里吧。]
[其实我做得也不对，那晚谁都看得出来你们之间很暧昧，当时还想着你不开窍，想要助攻一下，哪知道他竟然是这种人。现在看来，我不知道顾景行是安的什么心，他明明好的是少妇那口，现在来招惹你，这是换口味了？还是纯粹捉弄恶心人的，反正我觉得他不安好心，哥你现在开始一定要远离他！]
程瑾然缓了会儿，直起身洗了把脸，他简单地回了信息。
[嗯，知道了。]
程瑜萱还是放心不下，安慰道：[哥，你没事吧，别为了这种人难过伤心，不值得。]
接着，程瑾然又收到林雪的信息。
林雪：[你跟顾景行处得怎么样啦？]
程瑾然蹙眉，他记得自己从没在她面前提过顾景行吧。
脑海里划过ktv里碰到林雪的那一幕，他这才反应过来，林雪跟黄婉婧认识，所以认识顾景行也是情理之中。
他不知道她这么问自己是什么意思。
[有什么事吗？]
林雪立马回：[没什么事，就是想说我刚刚在商场碰到他了。]
程瑾然觉得她话里有话，便直接问：[有什么事直说吧。]
[唉，我觉得我这么说有点茶，本来这事跟我也没啥关系，但是你人不错，我还是提醒一下你吧。]
[顾景行这人吧，属于是典型的富二代，几乎所有对富二代的刻板印象他都有，听我朋友说他玩得有点花，之前看你俩走得近，我估计你不知道他那些事，不然按照你的性格也不会跟他交往。]
[你知道我在商场哪个店看到的他吗？是一家内衣店，他好像还买了套情趣服装来着，我回来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跟你说一声，当然具体是什么样的你还是自己问问他比较好，我这也是片面之词哈。]
这也真是巧了，一个两个都来揭穿顾景行的“真面目”。
程瑾然有些木然，刚刚才遭受了一系列的冲击，他都有心理准备了。
他在洗手间里调整了好一会儿情绪，最后洗了把脸打开门慢慢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