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看着他满脸害羞的模样,便问:“全都记下了?”
颜如玉连连点头:“记下了,你不信的话,随便抽一句,我都能背出来。”
“哦——”
顾景行翻动着书,他念道:“至于交战,勿令大醉大饱,每于戌亥二时之间,乃阴盛阳生之候,去却里衣,正坐——”
他停下,看向颜如玉。
颜如玉不做思考,立马答:“右手……紧兜左手于丹田上……存思少时,扇鼓如法……”
他停顿了下,咬了下唇,目光闪烁,问他:“后面还需背完吗?”
顾景行见他确实是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便道:“不用了,我信你。”
颜如玉因为他这句话开心起来。
“不过。”顾景行看着他,问,“你能背下来,但能理解其中之意吗?”
颜如玉害羞又有些迟疑:“应该......能够理解吧。”
顾景行:“那你解释下刚刚那段话的意思。”
颜如玉沉默了下,声音又轻又低:“这部分是讲的方法,不能喝得太醉也不能吃得太饱,时间要在戍时与亥时两个时辰之间,嗯,后面的就是……”
说完后,他飞快地看了眼顾景行后,立马垂头,低声问:“对吗?”
顾景行看着他,觉得他像个不耻下问的学生,勾了下唇角:“嗯,句式能通。”
颜如玉还是有些疑惑:“可我看这里面讲的都是阴阳交合,并不是龙阳之好啊。”
顾景行淡定道:“你可知晓人体器官的所有称呼?”
颜如玉脑海里检索出几本经络图:“知晓。”
“那你可知魄门又叫什么?”
颜如玉怔了下,喃喃道:“魄门......”
他想到什么,抬头看着顾景行,有些不可置信:“你说那......那里?”
顾景行抬了下眉:“原来你知道啊。”
颜如玉有些别扭,他踌躇了下:“可是......那里怎么能、能做交合之事呢?”
顾景行轻笑,将他拉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拉着他的手,慢慢走向内室,颜如玉亦步亦趋地跟着,只觉得心脏砰砰作响。
“你现在饱读房中术,应当知晓怎么做了吧。”
颜如玉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他舔舔唇:“纸上得来终觉浅。”
顾景行笑:“后半句呢?”
颜如玉默了默,感觉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只哈硬着头皮道:“绝知此事要躬行。”
顾景行忽然了然地点头:“哦——要攻行,你的意思还是要我来当你的实践老师是吧。”
颜如玉疑惑地看着他的侧脸,说:“躬行的意思是要亲自实践,不是公子的公。”
顾景行被他天真烂漫的样子逗笑,将他手拉到面前,在上方写了“攻”字。
“攻守的攻?”
“嗯,攻受的攻。”
两人鸡同鸭讲。
颜如玉尝试理解:“攻也是进击、钻研的意思,那也确实符合此情此景。”
顾景行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摆摆手:“等会你就知道攻受的含义了。”
颜如玉一想到等会的交合,脸又红了,只轻轻地“哦”了一声,然后就跟小媳妇似的坐在床沿上。
他望了望窗外,说:“现在刚刚亥时,正是,正是书中说的最佳时刻。”
晚上九点钟,时间还早,就算是教学,也应该够用了。
顾景行看着他一动不动,提醒道:“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