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用手帕堵住薛扬的嘴。
她从废弃的房屋里找到一捆麻绳,将薛扬五花大绑。
燕娘使出浑身力气,把薛扬拖到一面断墙后面,累得气喘吁吁。
万幸薛扬是个文弱书生。
若是换了薛振,只怕没这么容易对付。
燕娘坐在薛扬身边歇息。
她虽然不齿于薛扬的好sE,却没有害人之心。
薛扬的伤势并不重。
这片树林地势偏僻,却有樵夫出入。
如果薛扬运气好,明天就能得救。
燕娘缓过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从薛扬身上搜出之前那五千两银票,塞进袖子,起身走向马车。
她不会驾车,马车又挂着薛府的名号,过于招摇,只能舍弃。
燕娘把装满金银细软的包袱取出来,背在肩上。
她戴好兜帽,朝着她和邓君宜的家,急匆匆地走去。
燕娘早就盘算清楚——
身为弱nV子,又带着这么多财物,倘若遇上歹人,怕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她需要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在世人眼中正当T面的身份。
邓君宜虽然怯懦,胜在知根知底,又极听她的话,总b薛扬可靠。
所以,她要带着邓君宜一起逃跑。
这一回,燕娘x1取教训,打算把银子牢牢地捏在手里。
就算邓君宜还没戒掉赌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管住家里的银钱,再雇两个老成些的家丁看着,他也无可奈何。
燕娘只花了一刻钟的工夫,就回到熟悉的小院。
短短半年,对她却恍如隔世。
院门是这样破败,只消轻轻一推,便敞开一道缝隙。
她喜欢的那棵杏树已经枯Si,石榴树也半Si不活,枝梢间挂着几只被虫咬得破破烂烂的果子。
此时正值夜sE至暗时分。
屋子里灯火通明,传来欢声笑语。
燕娘心下既纳闷又气恼。
她纳闷邓君宜为何这么晚还不睡,气恼他典当了自己的娘子,还有心思在这里谈笑作乐。
燕娘生恐惊动了街坊邻居,不敢声张。
她将沉重的包袱藏在厨房,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以小拇指在残破的窗纸上戳了个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燕娘屏气凝神,往里看去。
几个面如傅粉、打扮鲜亮的年轻公子围坐在桌前,喝得醉醺醺的,正在摇盅赌钱。
邓君宜也在其中。
邓君宜紧挨着一个红衣男子,穿着一件簇新的浅青sE衣袍。
他的脸上涂了一层淡淡的香粉,唇间点着薄薄的胭脂,模样难辨雄雌,俊美得过了头。
不多时,红衣男子赢了一局,大笑着将桌上的银子搂在怀中。
邓君宜摇头叹气,叫苦不迭。
红衣男子乜了邓君宜一眼,把他赌输的银子抛回去。
他扭住邓君宜,在他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另一位公子端起酒杯,喂到邓君宜的嘴边,强迫他喝下。
邓君宜吞咽不及,狼狈地咳嗽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酒水顺着嘴角往下流,打Sh了凌乱的衣襟。
燕娘呆站了半晌,腹中翻江倒海,直往上泛酸水儿。
她不太清楚他们在g什么。
但她隐约明白,这个承载了无数美好回忆的家,这个曾经温馨又旖旎的地方,如今并不b薛府g净。
燕娘踉踉跄跄地倒退两步,咬了咬唇瓣,转身就走。
说来也巧,邓君宜在这个时候出来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