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倾歌纤细手腕上盘着的小醋包,似乎也被窗外流动的光影吸引。</p>
昂着小脑袋,信子微微吞吐,时不时贴贴蹭蹭她精致的侧脸。</p>
坐在驾驶座的池骋,虽然目视前方。</p>
但眼角的余光却将身边女人那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好奇模样,尽收眼底。</p>
这种反应……未免也太过于纯粹,不谙世事。</p>
简直像是从哪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刚出来的。</p>
<span>池骋</span>你以前……</p>
<span>池骋</span>是不是不怎么出门?</p>
他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目光依旧看着前方路况。</p>
墨倾歌的注意力被拉回来一些。</p>
她微微侧头,回想了一下她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背景,语气自然地回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p>
<span>墨倾歌</span>嗯。</p>
<span>墨倾歌</span>小时候我的身体一直不好,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休养。</p>
<span>墨倾歌</span>很少有机会像这样出来逛。</p>
她顿了顿,补充道:</p>
<span>墨倾歌</span>回国以后,也还在适应期,没什么机会出来。</p>
池骋心下了然。</p>
果然……</p>
和他猜测的差不多。</p>
她过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虚弱的体质、以及足不出户的宅女属性。</p>
都有了合理的解释。</p>
一个身体孱弱、被长期圈养在家里的病美人。</p>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那点因为小醋包“叛变”而起的疙瘩,莫名地又消散了一些。</p>
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极淡的……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怜悯?</p>
或者说,是一种“原来如此”的释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