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去得早一步,恐怕现在接受着这样苦痛的人便是她。
正想着,镊子和渣滓接触又拔除的疼痛让他轻微闷哼了声,吓得慕娇娇更加放轻了动作,帮他吹了吹,又小心翼翼的仰脸:“我是不是疼弄你了?”
“没事,你继续。”
漆黑的双眸冷沉,仿佛没有任何光线能够渗透进去,视线凝视在她的身上,巴掌大的小脸上还有着初醒的苍白,衬得五官愈发的精致,似乎是在特意放轻手中的动作,所以唇形微微上挑,眉目间更是淌出一层说不出的忧心。
男人半磕住眸,遮挡住眼底几乎要掩饰不住的阴霾和蠢蠢欲动的邪肆,可心头却翻滚着一股别样的躁意。既然她永远都学不会如何全身心的依靠他,那就不要怪他借题发挥,强制性的让她明白不依赖他的结果。
哪怕是动作再轻柔,慕娇娇的速度也很快,将最后一遍药水涂上去,她才垂着小脑袋收拾东西。
没有言语,精致乖巧的五官敛着几分前所未有的丧气和挫败,唯有均匀的呼吸在安静的空间中有着细微的响动。
说实话,慕娇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顾戾,似乎是她将这些事情都搞砸了,还得意洋洋自以为全部皆在掌控之中,到最后才发现,对方却比她想象中狡猾了不止一点半点。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身侧蜷缩了下,想要探上她的面颊,可顾戾将跃跃欲试的心思全然按捺了下来,低而凉的嗓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有什么想说的吗?”
“啊?”慕娇娇有些懵懂的抬起脑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抿着唇:“我不是故意害你受伤的。”
“还有呢?”
他想听到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