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此事,小月不禁嗤之以鼻,“那还不是她和三叔自己做的孽,为了儿子逼着女儿嫁给那样一个男人,老话说的好,天作孽有了为,自作孽不可活,又怪的了谁。”
如果她没记错,在路上遇到过堂妹两次,无不是在炫耀自己嫁了个有钱人,虽然男人花心,但起码有钱,还特意指了指自己头上的银簪,说是价值五两银子呢!
还嘲笑自己是因为嫁不出去,这才招了上门女婿,找的男人好看,识文断字又有何用,曾经还不是与人为奴,这辈子怕是也无法考取功名,总之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当时把她气得啊!差点抽堂妹两个耳光,但冷静下来细想,她的每句话语中,无不在透露其嫉妒自己。
毕竟她婆家虽有点小钱,但男人却足足大了他九岁,且长相一般,即使有了家室,依旧阻止不了,他去外面沾花惹草。
而相公却识文断字,对自己温柔又体贴,还极其孝顺,将老丈人当成亲生父亲来待。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堂妹大抵是心里不平衡,这才故意说那番,来恶心自己。
起初,小月或多或少,还有点同情对方的遭遇,后来见她的穿戴,以及那傲慢的姿态,瞬间同情不起来。
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或许当时她是被逼迫着嫁去婆家,但后来,应该是完全接受了婶娘为她挑选的男人。
如今看着女儿挨打受骂,婶娘却后悔不迭,真是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既要又要,总结起来就是一句话,活该,自作自受。
王父也随声附和,“谁说不是呢!分明就是嫉妒你和女婿过得好,啥人呢!”
在街坊邻居眼中,他们家虽然依旧住着三间土坯房,但情况却同曾经大不一样。
不但多了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婿,自己的身体也逐渐好转,不再依靠药汤吊命,女儿再也不用为了给他凑药钱,四处奔波找活干。
这些年,为了养家,女儿吃了太多的苦,受自己拖累,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却始终没有媒人登门。
还好,后来遇到了女婿,让她的人生得以圆满,自己也不用每天活在愧疚之中。
“爹,以后她爱说啥说啥,同那种人生气犯不着,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小月觉得对付婶娘这种人,你说再多都无用,只需用实际打脸便是。
她不是见不得自己过得好吗?那就让其好好瞧瞧,自己会一直幸福下去,气死对方。
远在铺子里的沈浩阳,对比一无所知,更不会知晓,有人断定他,早晚有一日,会抛妻弃子,去追求所谓的权势。
若是让他亲儿听到这些,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怼回去。“你莫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咋啥都知道,那你有没有猜到,我现在真想抽你俩个耳光,让你好好长长记性,没事不要瞎哔哔,免得祸从口出。”
他还想说,这辈子都不会抛妻弃子,当初岳父和媳妇,非但没有嫌弃他一无所有,还为了给自己赎身,不惜当掉了隐藏多年的玉佩。
这份恩情,自己一辈子也还不完,若是它日高中,定当让妻儿同岳父跟着一起享福,怎会忘恩负义呢!
他爹活着时就曾教导,男人要顶天立地,做个有责任心的人,切不可得陇望蜀,做出那等遭人唾弃之事。
“沈大哥,你忙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陈家旺在卤肉铺坐了一会儿,见也没啥事,就想回去陪伴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