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p>
前脚刚夸完，后脚谢道韫却话音一转。</p>
马文才表情不变，“只是如何？”</p>
“只是马公子用兵遣将太过无情，完全不顾兵卒的死活，只求速胜。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p>
马文才不以为意，“下棋如用兵，为求胜局，牺牲几个将士又算得了什么。”</p>
谢道韫面色一沉，“不过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两者皆有。”</p>
似是觉得自己语气不好，谢道韫顿了顿说道：“本席的话是不是讲的有些远了……”</p>
“没有，还请先生品评。”</p>
“乱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p>
马文才眸光转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多谢先生谬赞，学生必当尽心竭力，达成先生评语。”</p>
随即微一点头，起身退下。</p>
气氛微微有些凝滞，谢道韫见状看向围观的众人，伸手一指，“梁山伯，你来与我对弈。”</p>
梁山伯闻言越众而出，俯身一拜，“请先生指教。”</p>
此时，沈清宁已经跟着马文才下了台，她本就不会下棋，只是因为马文才她才会上前观看。如今正主都不在了，她也没兴趣看别人下。</p>
马文才正端坐在座位上，捏着手里的书卷，瞧着若无其事的样子。</p>
沈清宁将他的书抽了出来，趴在桌子上，抬脸看他，“心情不好啊？”</p>
马文才一扭头，“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