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树木遮挡住的沈清宁盯着祝英齐的背影若有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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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马统回来了，向马文才汇报他的调查结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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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问过枕霞楼的老鸨，玉无暇是两年前自卖自身进的青楼。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气质出尘，因此一开始就被老鸨当做头牌推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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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宁想到秦京生，开口道：“那这两年可有什么人经常去找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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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统回道：“有一个书生每隔一两个月会去一次，但每次呆的时间都不长。老鸨说，玉无暇的钱大都被这个书生拿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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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宁沉思，这也就可以解释，那秦京生明明家世一般，却吃穿用度样样不差，原来是当了软饭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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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还有一件事……”马统抬头看了眼马文才，面带犹豫，欲言又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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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作势要踢他，“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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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统一闭眼喊道：“老爷也经常去找玉无暇！”说完就抱着脑袋，做好了被自家少爷当出气筒的打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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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才却没有打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下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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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统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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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兄……”沈清宁握着他的手，却不知道怎么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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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沈清宁听到这个消息竟然一点都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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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暇是杭州城有名的花魁娘子，连马统都见过，马文才的父亲身为杭州太守又怎么会没见过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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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因为玉无暇跟亡妻相似的容貌还是冲着花魁的名头。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太守大人，一个是艳名远播的青楼名妓，他们能扯上关系一点都不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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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马文才大概要难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