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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打了桌几几下，葛氏抬起手吹了吹。还想让李管妇去萧元漪面前卖卖惨，也好减轻她发难的由头，结果一转眼人就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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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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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眼珠子转了转，另一个主意浮现心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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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急匆匆到婉宁面前通报了这个消息，婉宁不急不徐的打理着盆中的鲜花：“慌什么？她死了与你有何关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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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纠结，可这不也是李管妇是在她们手里伤了的，若老夫人和女君追究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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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抚了抚开得正艳的花朵，道：“无事，天塌下来，还有你家女公子在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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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枉废她那日特意选了沾染牲畜粪便的木棍，此顽疾之症，恰逢程始回归，谁又有空来理一个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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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婢女进来：“女公子，老夫人、女君唤您去前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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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理理衣摆：“莲房，走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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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才安定下来的心又怦怦跳动，看着前方缓慢行走的女公子又慢慢平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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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萧元漪、程始、葛氏连带着老董氏都在。见婉宁进来，老董氏当即让她跪下，说清楚李管妇之死是不是她干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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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欲言又止，赶紧给婉宁使眼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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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朝他点了点头，眼皮也不抬地去了位置上坐下，缓声道：“大母在说何事，嫋嫋可不懂。李管妇居然死了？二叔母没让人给医治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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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能说她没让人尽心治吗？扫了君姑和婿伯、姒妇一眼，赔笑道：“我着人看了，可李管妇发病急，这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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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接话：“这就是了，既是医师未治好，与嫋嫋何干？还是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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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看向老董氏：“大母特意寻我个错处，好逼阿父救董舅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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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氏眼神飘乎，看向葛氏，葛氏挤了挤眼睛。老董氏又一声哀呼：“哎呦，我可怜的小弟呦，是我老婆子无能，救不了你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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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温声劝慰：“阿母，这朝廷上的事，没有这么简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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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道：“四娘子今日可威风，这入堂不见礼，可见是失了姒妇的气度。娣妇在这儿给你道个歉，是我这些年未教好嫋嫋，让她对仆人都能下这么重的手，以致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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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截住她的话：“难道不是这仆妇不敬在先，何怨主家惩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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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居然会帮她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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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诧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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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脸色一僵：“到底下手重了，后果也严重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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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始这时道：“娣妇方才不是说着医师看过，是发病急造成的。怎么又是因为下手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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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再次被堵，讪笑两下，闭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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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给青苁使了个眼色，又看了婉宁一眼，见她也探究地看着自己，不由又想挑她毛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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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想让她坐端正些，却发现婉宁坐姿礼仪合格，就是神色看着总让人觉得她态度随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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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忍住了训斥她的话，今日要解决的不是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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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青苁从外带进来一个老媪，是为胡媪。她是老董氏年轻时的旧相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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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媪跪在堂中，诉说着逃荒的苦难。通过描述行军的凶险，成功把老董氏对幼弟的担心转化为对大儿的关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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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董氏扒着程始要看他身上的伤，程始赶忙推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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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氏不断咳嗽，但愣是没唤回老董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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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家妇、老董氏的娣妇来找她要个说法，老董氏反手一个巴掌，让人滚，看得人大快人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