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入侯府几日，老董氏的病不见起色，整日昏昏沉沉，偶乐癫症还会发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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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这时，婉宁都在带着莲房去探望。等老董氏平静下来，又欣赏够了她的狼狈样子又再施施然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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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都好奇自家女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老夫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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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最近一段时间观察下来，越想越心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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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又一次老董氏发作后，婉宁离开，她随后也来到了她的院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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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青苁守在院外，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萧元漪一进屋，便道：“莲房，先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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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为难地看着她，咬唇站着不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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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轻笑一声，柔声吩咐：“厨房最近新出的奶糕有些想了，莲房去取两份吧！让我阿母也尝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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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对吃食什么的不感兴趣，但能让莲房离开，她也没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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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领命去了，萧元漪冷哼一声：“她倒是听你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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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阿母这话从何说起？莲房是我的人，自然该听我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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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神情莫测地看着婉宁：“我问你，你大母和葛氏的事有没有你的手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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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睫毛颤了颤，惊讶地道：“阿母居然想给女儿扣上这么大的罪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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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脸色一肃：“程少商，我没有与你玩笑！究竟有没有，你还不从实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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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唇角慢慢上扬：“如果我说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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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怒喝：“大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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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笑而不语。隔了一道院门，青苁听到声响，担忧地朝里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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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房带着厨房备着的点心回来，见状把东西交给青苁，着急道：“我去找家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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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苁点头：“快去，这儿我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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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君向来不喜人插手她的事，青苁也不敢擅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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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萧元漪一把攥住了婉宁的衣领，咬牙低声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大逆不道，一旦为外人所知，不止你，整个程家都会落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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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程家新起，朝堂上太子与诸皇子均已成年，风波不平。无论程始还是她，都得小心行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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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个女儿怎么就不能安份当个听话的小女娘？还敢干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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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眼中闪过不悦，用扇子拍拍萧元漪的手：“阿母也太没耐心了，有没有我出手，又有何干系呢？老虔婆和葛氏出事，你的仇也报了，阿母居然不开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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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瞳孔猛地一缩：“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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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笑笑：“阿母是凭何说她俩的病是我干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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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压抑怒火：“那是你大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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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见她还不放手，干脆狠狠打落她的手，整整仪容道：“我没动手，或许是上天都看不过去她们的行为了。你说呢？阿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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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漪微眯了眸子，审视她这个女儿，半晌后道：“那你怎么突然送我一盆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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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故意气她就不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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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露出委屈的神色：“难道女儿想拉近一些与阿母的关系也不成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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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蓦地怅然若失起来：“是了，阿母喜欢姎姎阿姊那般才学横溢，温婉听话的女娘。嫋嫋自小如杂草一般野蛮生长，不讨阿母喜欢也是正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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