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宁笑容真切了许多，道：“我也有很多的，阿父给了我银钱，想要什么都可以买。”</p>
程始是程少商的阿父，她花他的私房钱毫无愧疚。萧元漪也给她送了一些，可惜是照着程姎的风格送的，她不喜欢，全收在了盒中。</p>
万萋萋摆手：“不一样！你的是你的，我给的是我给的，就不是一回事！”</p>
婉宁看着她笑得明媚的脸，眸色深处暗藏认真的打量。</p>
过了一会儿，她道：“好。”</p>
万萋萋，一个她会记得的小丫头。</p>
万萋萋大力一拍婉宁肩膀：“这就对了嘛！”</p>
说完她兴冲冲地拽着人赶往她的收藏库，半道上有侍女来传老夫人的话，让她过去。</p>
婉宁：“萋萋阿姊，万老夫人找你肯定有要紧事，你去吧！我自己在府中逛逛。”</p>
万萋萋犹豫了一下，答应了。反正嫋嫋也不是第一次来，嘱咐其有事就找下人通知自己后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p>
万萋萋走了，婉宁慢慢踱步去了木桥边。</p>
万府的管家正带人修缮桥体，婉宁瞄了两眼觉得无趣走开。</p>
转过一房屋拐角，前面的人倏然挡住她的去路。</p>
婉宁抬眸，疑惑道：“凌将军？”</p>
凌不疑看着她，点点头。</p>
婉宁见他丝毫未有让开的意思，直接问：“将军这是何意？”</p>
凌不疑沉声开口：“不知程娘子可还记得当日街上所说之言？我有个不情之请。”</p>
她当然记得，所以……他这是来求回报了？</p>
婉宁：“何事？”</p>
凌不疑抿抿唇，凑近婉宁耳边才说了想让她办的事。</p>
婉宁听完后，平静凝视凌不疑两秒，干脆道：“好，此事过我们两不相欠。”</p>
揭发董舅爷两人算各取所需，怪只怪那天街上随意说了句记下恩情。</p>
她倒是可以反悔不答应，不过那偏偏不是她的秉性。</p>
凌不疑乍一听这话，心里下意识不悦，又不能说不行，只好闷闷的“嗯”了声。</p>
凌不疑：“那我就等程娘子的好消息了。”</p>
婉宁没再接话，缓步离去。凌不疑看着她的背影，目光显得幽深起来。</p>
第二日，凌不疑没借口再呆在万府，告辞离去。</p>
婉宁在万萋萋又一次被万老夫人叫去学习料理宴会事宜时避开众多仆从，来到了万老夫人的院子。</p>
等万老夫人回院，让下人都离开正打算小憩之时，婉宁从帷幔后走了出来。</p>
万老夫人看见是她，脸上带着明显的震惊：“程四娘子，你这是？”</p>
婉宁指了指众多箱笼所在之处道：“受人之托取一物，老夫人勿怪。”</p>
万老夫人收敛起惊讶，眼中有着了然：“老身没想到居然是你来。”</p>
她走到一黑色木匣前，打开盒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交给婉宁：“舆图已交，万府心志不变。”</p>
婉宁打开图册浏览一遍方才合上：“此事你知我知。”</p>
万老夫人看到她的动作神色复杂道：“你的胆子是真的大！”</p>
不仅如此直白来问她要这要命的东西，还敢擅自打开观看。</p>
婉宁微微一笑：“你知，我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