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目光睥睨，声音冷然：“你可知我是谁？”</p>
狐妖辛绝身体微颤，但仍然坚定地回答了他的话，“我听到了，恩人是辰荣义军的军师相柳。”</p>
天欢：“那你更该知道，跟着我们的结果很可能是死。”</p>
辛绝垂下了头，一时没有答话。</p>
相柳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整个大荒多少人闻辰荣军色变。大家都害怕跟他们有一丝牵扯，惹来杀身之祸。</p>
不过，相柳用眼角余光扫过天欢。她既然对辰荣军的危险心知肚明，也许有一日她也会选择逃离。</p>
可怕的是，纵然知道这个可能，他现在却生不起杀她的心。</p>
相柳的眼睫颤了颤，强制自己不要再深想下去。</p>
相柳招呼天欢，“走了。”</p>
毛球再次化为原形，飞上半空，天欢和相柳转身。眼看他们真要离开，一直沉默的狐妖终于像鼓足了勇气，对两人大声道：“辛绝不怕死，若大人不嫌弃我卑微薄力，辛绝愿誓死追随大人！”</p>
相柳停下脚步，倏然回头，眼瞳呈现妖异的红色。</p>
相柳：“再说一遍。”</p>
辛绝跪在地上，望着相柳的目光逐渐空洞。</p>
“辛绝愿誓死追随大人！”</p>
字字坚定，掷地有声。</p>
天欢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响动。</p>
月光照映下，草丛籁籁晃动，一个、两个、三个……无数个人影静悄悄站在阴影处。</p>
是刚刚才逃出囚笼的妖族，他们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逃跑，而是藏在了树后等待相柳的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