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脑袋左右瞅了瞅，不懂两人为什么互相看着不说话。</p>
啾！</p>
它叫了一声，清脆的鸟啼唤醒了天欢和相柳。</p>
两人同时移开视线，天欢注视着海里色彩缤纷的植株，平复自己不对劲的情绪。</p>
相柳走到塌边坐下，伸出指头逗弄肩头的毛球。毛球被他逗烦了，更加觉得主人今晚很奇怪。</p>
欺负自己，不想理他！</p>
毛球扇着翅膀，停到了发着柔光的贝壳灯旁边，靠着打盹。</p>
相柳没了可以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干脆闭眼盘膝，开始调息。</p>
不大的海壳房被沉默填满，天欢收回视线，看了眼相柳。</p>
天欢：“为什么？”</p>
为什么关心她？为什么帮她？</p>
他明明性情冷淡，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他也可以完全不在乎那群妖族的生死，却仍然在察觉她心思时选择了帮她。</p>
知道她要走，以后他做他的辰荣军师，她找她的归家之路，他们或许永远不会再见，可他这时却要把他的“家”借给她……</p>
相柳的姿势不变，眼睛依旧闭着，却回答了天欢的话。</p>
“没有为什么。”</p>
天欢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侧身依靠在贝壳边，继续欣赏起了海中的美景。</p>
他既然不愿说，那她也不必追问。她知道自己或许对他有了一点好感，但冥夜的教训早就告诉过她，太过强求的事是没有好结果的。</p>
空间再度安静下来，毛球睡得脑袋一点一点，最后一头撞在了贝壳灯上，发出了细微的响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