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海兰知道根本瞒不住太久，如懿早晚会知道永琏已经没了，可她现在就是不想要如懿高兴！</p>
如懿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p>
她看着海兰这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破灭了。</p>
废物！真是个废物！</p>
她在心中暗骂。</p>
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心力，又是提点，又是安抚，又是给她撑腰，将她从一个任人欺凌的懦弱绣娘，一步步培养成可以为自己所用的利刃。</p>
可到头来，这把刀在最关键的时候，竟然钝了！</p>
不仅没能伤到敌人，反而把自己给折了进去，还差点连累到自己！</p>
想到这里，如懿眼中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p>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海兰，就像在看一件用废了的、毫无价值的垃圾。</p>
<span>如懿</span>罢了，你伤得这样重，先好生歇着吧。</p>
她语气平淡地找了个蹩脚的理由，甚至懒得再多看一眼。</p>
<span>如懿</span>我那里还有些伤药，只是……只怕不太够用。我先回去了，免得被人瞧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p>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屋子，然后关上了门。</p>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拖沓，更没有半分不舍。</p>
从那一刻起，如懿再也没有踏出过自己的房门去看海兰一眼。</p>
仿佛院子里那个垂死挣扎的人，与她毫无干系。</p>
冷。</p>
刺骨的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