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然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陈奕恒的手还搭在他后颈上，温热的呼吸贴着耳畔，像电流般窜过全身。他想开口否认，却发现嗓子干得发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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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陈奕恒</span>“别紧张，”</p>
陈奕恒低笑一声，语气却难得认真，</p>
<span>陈奕恒</span>“你难道不相信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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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垂下眼帘，不敢对上他的视线，厨房灯光柔和，照在他微微发颤的睫毛上，他想说些什么，可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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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却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松开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p>
<span>陈奕恒</span>“算了，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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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就要走，张奕然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张奕然抓住陈奕恒手腕的力道有些发颤，嘴唇抿成一条线，喉咙里像是哽着什么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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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张奕然</i>“你别走……”</p>
他声音几乎低不可闻，眼神慌乱地游移了一下，最终定在对方脸上，</p>
<i>张奕然</i>“我……我也是不想让你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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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一愣，随即轻轻反握住他的手，语气变得柔和：</p>
<span>陈奕恒</span>“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让我知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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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咬了咬嘴唇，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声音更轻：</p>
<i>张奕然</i>“没办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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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陈奕恒</span>“嗯？”</p>
陈奕恒眉头微皱，</p>
<span>陈奕恒</span>“你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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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没再说话，只是缓缓松开手，低头扯起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胸口缠着绷带的一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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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奕恒的眼神变了，从疑惑到震惊，再到一丝说不清的情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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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松开手，反而又握紧了些：</p>
<span>陈奕恒</span>“所以……你真是女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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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奕然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声音带着颤抖：</p>
<i>张奕然</i>“什么意思，你已经知道了？”</p>
<span>陈奕恒</span>“那天路过客厅，门缝里飘出声音，我就多听了两句。”</p>
陈奕恒垂着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张奕然的手背。</p>
张奕然张了张嘴，眼里表露出了惊愕，脑袋变得一片空白：</p>
<i>张奕然</i>“所以你全听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