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p>
阮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p>
“喂,是我。”</p>
“帮我把星耀传媒下个季度的所有广告招商方案,都发到我的邮箱。”</p>
“对,全部。”</p>
挂断电话,她唇角重新浮现出一抹笑意。</p>
沈皓明。</p>
金达集团。</p>
你们的软肋,很快就要送到我手上了。</p>
病房内。</p>
气氛尴尬。</p>
沈皓明削了一个苹果,用他那双签上亿合同的手,动作生硬地切成小块。</p>
他递到许妍面前。</p>
许妍没有接。</p>
“我自己来吧。”她轻声说。</p>
沈皓明的手停在半空,然后缓缓收回。</p>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他开口,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想到你会……”</p>
“没关系。”许妍打断他,“是我考虑不周。”</p>
她和他之间,除了公事公办的道歉,似乎也找不到别的话题。</p>
沈皓明看着她,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脚踝上那只黄色小鸭子的创可贴,刺眼又滑稽。</p>
那是另一个女人留下的印记。</p>
“你和阮总监,关系很好?”他状似不经意地问。</p>
许妍的身体微不可察地一顿。</p>
她抬起头,看着沈皓明,忽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p>
“沈皓明,你相信光吗?”</p>
沈皓明愣住。</p>
许妍的声音很轻,“阮总监……她会看到你的努力,肯定你的价值,在你最狼狈的时候,告诉你,没关系,有我。”</p>
“她会策划一场冒险,然后给你兜底。她会注意到你脚上的一道小伤口。”</p>
“她那么好,好到……让人觉得不真实。”</p>
许妍说着,眼眶又红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