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深处，粉色的花瓣簌簌落下。</p>
你跪在那个白发人面前，双手撑着地，额头几乎要贴进湿润的泥土里。</p>
“师父，弟子有罪。”</p>
古尘坐在石凳上，手里把玩着一只空酒葫芦。他看着你，眼神里没有半分责备。</p>
“酥儿，抬起头来。”</p>
“师父——”</p>
“我说，抬起头。”古尘的语气不重。</p>
你慢慢抬起头，眼眶通红，死死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滚落。</p>
古尘伸手，轻轻拍了拍你的头顶。</p>
“傻孩子，你没有错。”</p>
“可是师兄他……”</p>
“东君那孩子，就该使出那套剑法。”古尘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我教他‘西楚剑歌’，就是为了这一天。”</p>
你怔住了。</p>
“师父早就知道？”</p>
“知道什么？知道你会闯祸？知道你会带着东君去抢亲？知道你们会在剑林大会上把天捅破？”古尘笑了起来，笑声爽朗。</p>
“酥儿啊，你以为为师真的老糊涂了？”</p>
你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p>
古尘站起身，背着手走到桃花树下，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花瓣。</p>
“为师这一生，读书、饮酒、看遍人间春色，唯独有一件事没做成。”</p>
“什么事？”</p>
“没有看过天启城的月亮。”</p>
他的声音很平静，可你却听出了其中的遗憾。</p>
“师父想去天启？”</p>
“想啊，怎么不想。”古尘转过身，看着你，目光里有复杂的情绪。</p>
“可是为师不能去，去了就回不来了。”</p>
你心头一紧：“师父这是什么意思？”</p>
古尘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酒葫芦，递到你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