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沉默了。</p>
这条件，无疑是让她成为武则天的棋子，成为监视自己朋友的眼线。</p>
她想起李白为她受伤的样子，想起他为她寻找寒玉碑的决心，心中便有了答案。</p>
“我不能答应你。” 她说，语气坚定，“我的寒冰之力，是用来保护自己和我想保护的人的，不是用来成为别人棋子的工具。至于监视李白和明世隐，我更做不到 —— 他们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敌人。”</p>
武则天的脸色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你确定要拒绝朕？你要知道，拒绝朕的后果，你承担不起。”</p>
“我确定。” 王昭君起身，向武则天行了一礼，“陛下若是没有其他事，臣女就先告退了。臣女的住处被限制，还请陛下允许臣女早日回去休息。”</p>
武则天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冷冷道：“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从今往后，寒仪宫的守卫再加倍，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寒仪宫，包括李白。”</p>
王昭君心中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臣女遵旨。”</p>
说完，她转身向殿外走去。</p>
走出紫宸殿时，月色正浓，银辉洒在宫道上，像一层薄薄的冰。</p>
王昭君抬头看向天空，一轮圆月挂在天边，清冷如钩。</p>
她忽然想起在北夷时的中秋，那时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公主，父王和母后会陪她一起赏月，一起吃月饼，一起听宫人讲故事。</p>
可如今，父王远在北夷，母后早已去世，她独自一人在这冰冷的长安，被困在这繁华的牢笼里，连见一面朋友都成了奢望。</p>
回到寒仪宫时，已是深夜。</p>
宫门口的守卫果然多了一倍，个个手持长剑，神色警惕。</p>
走进宫内，庭院里的梅树依旧光秃秃的，枝桠间的朱红绸带在晚风中轻轻飘动，像一道道血色的印记。</p>
侍女们早已睡下，只有一盏宫灯还亮着。</p>
她打开窗户，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古琴上。她拿起古琴轻轻拨动琴弦，一曲《寒梅曲》缓缓流淌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