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城那时还有军统站点?”
“自然是没有的。”
吉云道:“根据他的说法,他并不是冲日本人去的。上面给他的任务时看看根据地一带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方真有高科技,就要红果合作。根据我对他侧面的试探与询问,这话应该没有作假,他应该是信了上级的话:只要抓住我方证据,交出无人机与果府共享,便能赶走日本鬼子,赢得胜利。”
“那他有没有传递什么消息出去呢?”安玉问道。她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根据她对果府观察,一旦果府知道了,就等于米国知道了。
“根据他交代,他路过恒城直接就被日本人抓了,受了很多刑罚,但没出卖任何情报。”吉云道:“我脱了他的衣服检查,的确有很多伤疤,有一块在胸口,应该是用烙铁所伤。”
安玉点点头,“那倒也是一位忠义爱国之士啊。酷刑难忍,能撑下来的,也是咱们国家的英雄。”
“是,就是考虑到了这点,我们没有暂时将消息上发。所以,想过来问一问您……”
吉云道:“您知道一个叫王一鸣的人吗?”顿了顿,“这是他在我们这边的化名。根据他交代,眼看就要熬不住刑的时候,我们打入了恒城,把他救了下来,安置在了恒城1号难民营点。”
“1号难民营点?”
安玉想了下,“那是个永久难民安置点。我们在那里挖了井、水沟和化粪池。到1946年时,附近造了水塔,通上了自来水,同年改名希望小区。”顿了下,又道:“倒也不能再叫难民营了。那儿的居住条件比较好,算是我们在恒城开辟的榜样小区。”
她又想了想,道:“你们等等,我去拿我的记录本来看看。”
安玉转身出了会客厅,回到了自己房里。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开文档等软件,搜索了“王一鸣”三字。发现没有记录后,又将背包里的u盘都拿了出来。
一个个换上后,终于在一个难民文档里找出了王一鸣的信息。
这信息上,还有王一鸣的照片。她把文档资料和照片都导了出来,让拼夕夕打印后,便拿着文件回到了客厅。
“吉云同志,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吉云一看照片,连忙点头,“对,就是这个人。”
安玉点头,把手里文件递过去,“文档记录的跟他现在说的话几乎无差。我方对其的记录也可以佐证他的话:他是1941年元旦时期被日军押出恒城第一监狱,送往恒城东边防线上做抵挡我军进攻的人质。相关记录显示:王一鸣被救后,说自己身上的伤是被日军弄的。我方有个负责难民1号点的孟春生同志曾打过报告,觉得王一鸣有古怪,眼神举止不像普通人。但后经长期监视发现,王一鸣并未有古怪,也从未对外传递过消息。1943年,他经孟春生同志推荐,成为希望小区的居委会副主任,而大主任是孟春生。”
吉云忙把文件拿过来看。
他快速翻了下后,道:“我们查到他来自首前,往恒城打了一个电报,收件人正是孟春生。另外,他现在的身份是某街道的副主任,还加入我们组织。推荐人什么的,他都不愿意说。但有了您这份文件,我觉得他的推荐人应该是孟春生。”
“孟春生打过他异常的报告。”安玉心里一动,忙道:“看这记录,孟春生同志应该还在监视他。而他这些年应该的确没有给果府传递过消息,不然早暴露了。”
“这点我们得去核查。”吉云说了一句这话后,便不愿意再多说。
安玉也明白。
有些事大意不得。
既然电报收件人是孟春生,入d推荐人是孟春生、职位推荐也是孟春生,那孟春生肯定也要接受调查的。
不过她觉着孟春生应该没什么问题,而这王一鸣应该也没对外发过情报。
想到这里,她便道:“我在恒城住了很多年,也算半个恒城人,我能不能见见这个王一鸣?”顿了下又道:“你们不要误会,我不是想插手地方的事务。而是事关恒城先进工业的事,有些问题我想亲自问一问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