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往外走,梁超一边好奇的问道:“夏县长,刚才在会上,我听您说,你也算是某件案子的当事人之一?不知道您指的是哪件案子?能说说吗?”
夏风理了理衣领,推开县委大楼的大门,一边走下台阶,一边冲梁超道:“梁局,我明白你的意思。”
“其实,站在我的立场上,没必要包庇谁,我和杨军、杨宇兄弟,也只有一面之缘,我只是想说句公道话。”
“我们不能一再欺负,打压人家,然后,在发生了恶性事件之后,再拿法律来置人家于死地。”
“这样长此以往下去,永安县还能留住多少人?”
“凡事都要讲个道义,这么说吧,永安县的干部,已经享受到了远超于常人的福利待遇,别人连粥都喝不上,所有的干部,却顿顿有肉。”
“这还不满足,还要在大街上大显官威,先把杨军的弟弟杨宇打得满脸是血,这还不算完,还要再给自己的舅舅打电话,利用郭长海中的的权利,无缘无故,把人家兄弟二人抓进县局,打得骨断筋折!”
“还要给人家扣上寻衅滋事,恶意伤人的罪名,把人家送进监狱。”
说到这,夏风轻叹了一声道:“梁局,如果同样的事发生在你身上,你又做何感想呢?”
这个……
梁超被夏风问得哑口无言。
但这还没完,夏风又继续道:“眼看着你从县局被人放出来,打你弟弟的人,又让人把你怀孕八个月的老婆,强行拉去做引产,结果一失两命。”
“最后,告诉你这是医疗事故,请问梁局做何感想啊?”
什么?
梁超整个人都震惊了!
这已经不是无法无天了,而是草菅人命啊!
“夏县长,你……你说的这番话,可有什么依据吗?”
梁超的脸都气白了,熊人也得有个度啊。
泥捏的菩萨还有三分土气呢,何况是人?
“没有!”
夏风摇了摇头道:“但是,时间太巧合了,刚好就是在杨军被关进县局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一起医疗事故。”
“死的人也很巧命,正是杨军的老婆,和他已经怀胎八月的孩子。”
“常言道,天道有损而补不足,凡事,杀人不过头点地啊,但杨军和杨宇兄弟,不是个案。”
“不相信的话,梁局可以换身衣服,随便走访一下,听听以林超为代表的干部们,在群众当中的口碑如何?”
“如果这种思想不加以改正,我敢说,这次的灭门惨案,只是一个开始。”
“俗话说得好啊,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当正义无法得到伸张的时候,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以暴制暴。”
“如果不是杨军还有一个三岁的女儿,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相信,这件案子就是杨军做的。”
“但,他还有一个女儿无人扶养,他是有顾虑的,所以,我才觉得,不可能是杨军,极有可能,是有人和杨军一样憎恨林家父子。”
“但一直以来,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正好借这件事……”
说到这,夏风便没再说下去了。
梁超连连点头,夏风说的有道理,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杨军的确是有后顾之忧的,他不可能不顾女儿无人扶养,对林立华一家人出手。
很快,梁超便带着夏风一起走进了县公安局的办公室。
梁超则是在李新民的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便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在他走后,李新民便将夏风让到了旁边的沙发上,冲夏风道:“夏县长,我们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情况。”
说话间,李新民便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夏风一边听着李新民讲述,一边品着茶水,直到李新民说完,夏风淡然一笑道:“其实,在赶来的路上,我已经和梁局说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