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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要开了。”老人后退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青铜牌子，牌子上刻着与符号相同的纹路，“拿着这个，到了起源之地，找‘时光镜’。它会告诉你，黑袍人没说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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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接过牌子，刚想说什么，黑洞突然剧烈收缩，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凌玥的时空翼被吸得倾斜，她连忙抓住灸舞的手：“小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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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碑人，第一任平衡者……”灸舞还想问什么，却被越来越强的吸力拽向黑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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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被吸入黑暗，嘴唇动了动，似乎说了句什么，但声音被风声吞没。他的身影在炼钢炉的火光中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点点星光，融入了螺旋符号的光芒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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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的另一端，是无尽的星空。灸舞和凌玥漂浮在虚空中，周围是旋转的星云，脚下是翻涌的海水——他们竟站在遗忘海域的海底，而头顶的海面上，悬浮着一座半透明的城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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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城市的建筑是从未见过的风格，尖顶直插云霄，街道上流淌着金色的光河，无数光影在其中穿梭，像是在重演一万年前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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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起源之地的残影？”凌玥惊叹道，时空翼在星空中划出银蓝色的弧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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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握紧手里的青铜牌，牌上的纹路开始发烫，指向城市中心的一座高塔。塔尖有一面巨大的镜子，镜子里映出的，不是他们的身影，而是黑袍人与第一任平衡者对峙的画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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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中，第一任平衡者穿着与灸舞相似的铠甲，手持金黑双色的长剑，黑袍人站在他对面，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你真的要封印我？我们本是一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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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才能让后人找到新的平衡。”第一任平衡者的声音疲惫而坚定，“当金黑共生的印记出现时，就是我们重聚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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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画面突然破碎，化作无数光点。高塔剧烈震动起来，整座城市的光影开始扭曲，像是要崩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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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和凌玥脚下的海水翻涌，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海底升起，阴影的形状，正是完整的螺旋符号。符号中心，缓缓睁开一只眼睛，那眼睛里映出的，是黑袍人带着笑意的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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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起源之地。”黑袍人的声音在星空中回荡，“现在，该选了——是继承封印，还是和我一起，打碎这万年的枷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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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牌从灸舞手中飞出，贴在高塔的墙壁上，显露出一行新的文字：“选择即代价，平衡者的宿命，从来不是单选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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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看向灸舞，时空翼的光芒在她眼中跳动：“无论选什么，我都跟你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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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握紧她的手，掌心的金黑印记与远处的螺旋符号产生共鸣。他望着那只巨大的眼睛，突然意识到，黑袍人的话或许是对的——真正的平衡，从来不是非黑即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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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城市的光影突然加速崩塌，无数记忆碎片像潮水般涌来，其中一块碎片里，他看到了第一任平衡者被封印前的最后一幕：他将一个婴儿抱在怀里，在他掌心烙下金黑印记，轻声说：“等你能掌控这股力量时，就是回家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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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婴儿的脸，赫然是年幼时的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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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瞳孔骤缩，一股不属于他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关于第一任平衡者的孤独，关于封印的痛苦，关于黑袍人分裂时的挣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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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他喃喃道，眼前的星空开始旋转，黑袍人的眼睛越来越近，仿佛要将他吞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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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察觉到他的异常，用力摇晃他的手臂：“灸舞！你怎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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灸舞回过神，发现自己的一半身体已经变得透明，正被一股力量拉向黑袍人的眼睛。他看向凌玥，突然笑了笑，将青铜牌塞进她手里：“如果我没回来，就拿着这个去找守碑人。他知道……怎么毁掉起源之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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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说过我们一起……”凌玥的话没说完，就被一股强大的能量推开。她眼睁睁看着灸舞的身影被吸入那只眼睛，螺旋符号的光芒瞬间变得刺眼，将整座海底城市笼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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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芒散去时，城市消失了，星空消失了，只剩下凌玥独自漂浮在冰冷的海水里。她握着青铜牌，牌上的文字已经变了：“平衡者的宿命，是成为钥匙，还是成为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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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艘船的影子，船头站着一个穿黑袍的人，正背对着她，望着起源之地消失的方向。他的肩上，落着一只银蓝色的蝴蝶——那是凌玥时空翼上最亮的一根羽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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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握紧青铜牌，时空翼猛地展开，朝着那艘船飞去。她知道，无论灸舞变成了什么，她都要找到他。而黑袍人肩上的羽毛，或许就是答案的开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