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再无任何言语,却总有种无言的东西在浮动,让天虞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焦躁了起来。</p>
“我去处理事情了。”马上就要回去了,这里的东西都要整理好。</p>
纤长低敛的睫羽轻颤,都没有等蓐收回话就要走,却在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被握住了手腕,她跳动的脉搏清晰可闻,腕脉却被人扣着。</p>
蓐收攥住她皓腕时,缠在腕间的月白色披帛骤然绷紧。暮春的风卷着落英扑进两人衣褶,她受惊回眸的刹那,发间玉簪流苏晃出细碎银光。</p>
看的蓐收整个人都笑了起来,他整个人规矩又不规矩,兵将出身,总带着点子匪气在身上的。</p>
这时候天虞还有心思想七想八,蓐收唇角的笑意都快抑制不住了。</p>
“这个给我做信物好不好。”</p>
一只手扣着她的腕脉,另一只手挑起来了她腰间的玉佩,那是自小她便带着的,某种程度上代表她的身份。</p>
天虞垂眸看他攥着在玉佩上的手——玄色广袖绣着青竹暗纹,指尖却比落雪更凉,偏偏在触到温润玉料时,指腹轻轻摩挲了下系绳上的穗子。</p>
这种感觉快要把她逼疯了,蓐收身上带着侵略性,很明显就能感觉出来。</p>
蓐收这是喜欢她,还是单纯在要信物,但不管如何,凭什么只有她被搞心态。</p>
被扣住的手腕微转,没有松动,偏头一瞧,这人的耳根都红透了,偏偏面上如此镇定。</p>
“玉佩可是有定情信物隐义的,蓐收大人上来便这般要求,我若是不想给呢。”</p>
说到最后带上来微微的戏谑,那双眸子在阳光的映衬下,漾着些许琉璃色的流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