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反应真好玩。</p>
手指微微碾了碾手中的竹篮，眼睫垂下得瞬间，气息更加柔和无害。</p>
“公子怎么愣在这里，可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p>
张晞和走上前，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鬓发。晨光穿过街边柳丝，在她颊边投下细碎的光斑，篮中蔷薇的甜香漫到他鼻尖时，少年猛地屏住了呼吸。</p>
他自小在师门被师兄师姐们捧着，见过画中仙、读过诗里人，却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p>
素衣胜雪，眼波流转间比山门后那潭映月泉还要清，连带着那篮沾了晨露的蔷薇，都像是沾了她的灵气，让周遭的鸡鸣犬吠都成了模糊的背景。</p>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比第一次习得剑法时的雀跃更烈。</p>
“我自江南学宫而来，朗朗书声听惯了，便想着出来放松两日，不想遇见了姑娘。”</p>
确实是江湖里初出的少年郎，连搭讪都这样浅薄的让人一眼就能瞧出来，张晞和眼里的笑意愈加深邃，也给了眼前人一份鼓励。</p>
只是，学宫怕是不假，儒家的人，未必没可能，张晞和看着眼前人一身浑厚的实力，神游仙人境呢，这个年纪，比他们家人都不差什么。</p>
不过，她也招惹的起，这人分明也对她有意思，都跟她装上了，她配合对方一下，应该也没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