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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停时已是后半夜，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宋明珠微蜷的发梢上。</p>
她醒来时身侧已空，只余淡淡松木气息——柳随风惯是起得早。</p>
她披了件厚披风推门出去，果然见他在廊下磨剑。</p>
晨光里，青钢剑的刃口泛着冷光，他却握得极稳，每一次研磨都力道均匀，袖口挽起露出小臂紧实的线条。</p>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看来。</p>
<span>柳随风</span>“醒了？粥在灶上温着，还热。”</p>
宋明珠走过去，指尖轻轻触了触他腕间的旧疤——那是去年与山贼缠斗时留下的。</p>
<span>宋明珠</span>“今日怎的想起磨剑了？”</p>
她记得这剑前几日才保养过。</p>
柳随风放下磨石，用布巾细细擦着剑身。</p>
<span>柳随风</span>“过几日便是小年，镇上要办庙会，听说今年有舞狮，带你去看看。”</p>
他顿了顿，补充道。</p>
<span>柳随风</span>“顺便再买些你爱吃的糖糕，上次那家铺子说小年有新做的芝麻馅。”</p>
宋明珠心头一暖，靠在他身侧看着廊外的雪景。</p>
院中的梅树开得正盛，白雪压着粉瓣，倒比画里还要好看。</p>
她忽然想起地窖里的桂花酒，轻声道。</p>
<span>宋明珠</span>“等庙会回来，不如开坛酒尝尝？虽还没到中秋，可这日子暖，配着糖糕正好。”</p>
柳随风笑着应下，伸手把她往怀里拢了拢。</p>
<span>柳随风</span>“都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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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年那日天朗气清，镇上果然热闹。</p>
宋明珠裹着柳随风新给她买的兔毛围巾，手里攥着糖画，眼睛却被不远处的舞狮队吸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