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在后厨打翻了辣椒罐。红褐色的粉末在白色衬衫上炸开,像宇宙大爆炸的雏形。丁程鑫听见响声冲进来时,看见青年僵直的背影——他正用纸巾徒劳地擦拭污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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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们收养张真源和刘耀文的第三周。马嘉祺的笔记本上还粘着福利院联系方式,手机浏览器记录里还躺着: </p>
"如何辨别奶粉真假" </p>
"儿童退烧药剂量怎么计算" </p>
"三岁小孩晚上发烧该怎么办"。</p>
昨夜小团子发烧时的哭喊像根刺,至今扎在他太阳穴突突地跳。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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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第一次抱刘耀文时,被吐奶弄脏了西装。二十几岁的青年僵在福利院走廊,怀里发烧的小团子像块烙铁,烫得他胸口发疼。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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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点,又不是捧炸弹。"丁程鑫笑着调整他手臂弧度,看见对方衬衫后背洇出汗迹——就像此刻他反复擦拭的眼镜,镜架上还留着宋亚轩啃咬的牙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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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屁孩跑到阁楼上玩,在阁楼发现个生锈铁盒,里面装着: </p>
泛黄的《育儿百科》(折角页标着"夜惊处理") </p>
五份未提交的辞职信 </p>
最底下压着福利院合照,背面写满自我检讨: </p>
「今天又对真源说错话」 </p>
「忘记霖霖过敏原」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