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曾对她许下的诺言重新在她耳边回荡起，她情不自禁地念出一句。</p>
<i>无忧</i>雷道人…闻道</p>
<span>杜嫦</span>王权无暮！</p>
杜嫦三两下跳上台阶，热泪顺着眼角流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无忧匆匆收回目光，和伙计小跑着跟上。</p>
灵堂中，闻道已祭拜完，入座后便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无忧不动声色地瞧了他一眼，随后便跟上杜嫦穿过长廊，一块写着少年名字的“灵牌”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p>
无忧的手止不住颤抖起来，她强忍着扑面而来的哀痛，面不改色地走到杜嫦身侧。</p>
<span>杜嫦</span>你这个混蛋，不讲信用的大混蛋！</p>
杜嫦手中握着喝了半壶的酒坛，整个人被情绪裹挟着，痛哭流涕地跪在垫子上，哽咽不断。</p>
<span>杜嫦</span>说好要一起去那古酒三千，说好要一起再醉荷潭，结果你就这样死了……</p>
她俯下身，头埋在垫子上，手指渐渐蜷紧，压抑不住的愤怒从她眸中溢出。</p>
<span>杜嫦</span>那个狗东西！</p>
见状，无忧匆忙上前将她扶起，在她耳边低声说道。</p>
<i>无忧</i>杜姐姐冷静</p>
杜嫦侧过头，对上她波澜不惊的眼神，王权无暮的模样忽然与眼前少女逐渐重合。</p>
无论是话术还是语气，无忧都变得愈来愈像那个温润机灵的少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