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谢谢你们了。”朱厌丝毫没有生气，他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p>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兴奋地对离朱问道：“离朱，你一向神通广大，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在杀了我之后，还能把我体内的戾气一起清除掉。”</p>
朱厌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仿佛离朱如果能提供顺利杀死他的方法，他一定会对离朱感恩戴德的。</p>
看离朱的回答，注定让他失望。</p>
“我不是很早之前，就跟你说了吗。就算你死了，天道也会选择另一个人来作为容纳戾气的容器的吗？”离朱毫不留情地说道。</p>
“那是以前……”朱厌继续补充道，“以前你还说除了戾气以外，就只有无烬木让你无法应对。现在你连离仑身上被无烬木造成的伤都治好了，难道你还没有办法，成功杀了我吗？”</p>
离朱盯着朱厌好一会儿，感觉朱厌身上都快被她盯出一个洞来了。</p>
无他，离朱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妖会怎么想死。妖族身上的兽性要比人族重得多，这也意味着，他们会更珍惜自己的生命。</p>
离朱在大荒生活了这么多年，除了乘黄那个恋爱脑之外，她没听说过哪一个妖会想不开自杀。</p>
“你为什么这么想死？”离朱问道。从离朱充满疑惑的语气中，可以知道，她是真得不解。</p>
朱厌深深地看了离朱一眼，然后心如死灰地回答道：“因为我该死。”</p>
“不过是几个凡人，值得你要死要活的吗？”自从进了酒馆就一直没说话的离仑，终究忍不住问道。</p>
“赵婉儿是我的义妹，缉妖司那些人也都是一些无辜的人，我却被戾气所控，杀了他们，我要为我犯下的事情赎罪。”朱厌说道。</p>
离仑嗤笑一声，心里的怒气越发重了，“朱厌，不，赵远舟，你可真了不起。就为了几个凡人，你连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早知道，在槐江谷，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应该杀了你。”</p>
离朱笑了，整个人如绽放的牡丹，娇艳动人，又如出水的芙蓉，清新自然，两种不同的美在她身上达到了一种奇异的平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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