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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雕掠过天际，翅膀划破云层，投下一片转瞬即逝的阴影。</p>
相柳拽着玥璃的手腕，步伐坚定地向前走，她闭着眼睛，任由他牵引，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可能的窥探。</p>
<i>皓翎玥璃</i>“你考虑清楚。”</p>
玥璃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刻意的漫不经心。</p>
<i>皓翎玥璃</i>“我这人怕疼、没气节、墙头草。”</p>
<i>皓翎玥璃</i>“将来西炎如果捉住我，我肯定会供出你的老窝。”</p>
相柳脚步未停，语气淡然。</p>
<span>相柳</span>“睁开眼睛。”</p>
玥璃攥紧他的手，仍旧固执地闭着眼。</p>
<i>皓翎玥璃</i>“不！我不会给你日后杀我的理由！”</p>
相柳一怔，侧眸看她。</p>
她睫毛微颤，唇线紧绷，明明是在逞强，却偏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p>
他下意识抬手，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发丝，却在最后一刻收回，转而握紧玥璃的手腕，一言不发地加快脚步。</p>
玥璃踉踉跄跄地跟着，脚下磕磕绊绊，却始终不肯睁眼。</p>
直到耳边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铠甲摩擦的金属声，以及远处隐约的交谈声，她才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辰荣营地。</p>
<span>相柳</span>“好了。”</p>
相柳停下脚步，声音低沉。</p>
<span>相柳</span>“已经进了营地。”</p>
<span>相柳</span>“都是屋子，只要你别乱跑，不可能知道此处的位置。”</p>
玥璃这才缓缓睁开眼。</p>
眼前是一片简陋的木屋，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四周守卫森严，士兵们站得笔直，目光如刀，却无人敢直视他们。</p>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p>
相柳领着玥璃走到自己的木屋前，推开木门，屋内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案上摇曳。</p>
玥璃跟在他身后，借着微弱的光打量四周，窄榻、兽皮毯、粗木箱，两张矮案，一张堆着文牍，一张摆着茶具。</p>
除此之外，空荡得近乎荒凉。</p>
她挑眉，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轻佻。</p>
<i>皓翎玥璃</i>“啧啧啧，作为义军的军师，日子竟然过得如此清苦。”</p>
<i>皓翎玥璃</i>“真不知道你这九头妖怪图什么。”</p>
话音未落，她忽觉背脊一凉。</p>
抬眼看去，相柳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盯着她，眼神如刀，仿佛能剜进人心里去。</p>
玥璃耸耸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p>
<i>皓翎玥璃</i>“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厉害的一个大人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