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会前夜，七个人在宿舍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宋亚轩的脚踝依然缠着绷带，但已经可以勉强放下拐杖短距离行走。</p>
“明天上台前再打一次固定绷带，”马嘉祺仔细检查着他的脚踝，“医生说了，疼痛是底线，一旦觉得疼就必须停止动作。”</p>
宋亚轩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坐在角落的严浩翔。从彩排回来到现在，严浩翔一直很安静，连最爱的吉他也只是随意放在一旁，没有碰过。</p>
“翔哥怎么了？”宋亚轩小声问旁边的贺峻霖。</p>
贺峻霖摇摇头：“不知道，从下午开始就这个样子了。”</p>
深夜，宋亚轩因为脚踝的不适醒来，发现客厅还亮着灯。他拄着拐杖轻轻推开门，看见严浩翔独自坐在沙发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沙发扶手。</p>
“翔哥？”宋亚轩轻声唤道。</p>
严浩翔猛地合上笔记本，动作快得有些反常：“亚轩？你怎么还没睡？”</p>
“脚有点疼，起来走走。”宋亚轩在他身边坐下，“你呢？在写新歌吗？”</p>
严浩翔沉默了片刻，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映出一种宋亚轩从未见过的迷茫。</p>
“亚轩，”严浩翔的声音很轻，“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再站在舞台上了，会是什么样子？”</p>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宋亚轩一时不知如何回答。</p>
严浩翔继续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们从小就在一起训练，出道，表演。好像人生就只有这一条路。但这条路，真的能一直走下去吗？”</p>
宋亚轩忽然想起《星幕之下》中的一段话：“偶像的职业寿命像流星，璀璨却短暂。最可怕的不是陨落的那一刻，而是在最明亮的时候，已经看见了终将坠落的未来。”</p>
他犹豫了一下，轻声问：“翔哥，你是不是......看了《星幕之下》那本小说？”</p>
严浩翔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p>
就在宋亚轩以为他要否认的时候，严浩翔却轻轻点了点头：“你也看了？”</p>
这一瞬间，宋亚轩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难道严浩翔就是“林木”？那个在网络上与他深入交流、字字珠玑的作者？</p>
但严浩翔接下来的话打破了他的猜想：“那本书......写得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害怕。我有时候觉得，那个作者是不是在我们身边装了摄像头。”</p>
宋亚轩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你也这么觉得？我一开始也吓了一跳。”</p>
两人相视苦笑，一种奇妙的共鸣在静默中流淌。</p>
“其实，”严浩翔重新翻开笔记本，宋亚轩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歌词和音符，“我最近在写一首新歌，是关于我们的。但怎么写都不满意，总觉得缺了点什么。”</p>
宋亚轩看着那些涂改的痕迹，忽然明白了严浩翔最近的异常：“所以你是在为这个烦恼？”</p>
严浩翔点头，声音低沉：“亚轩，你说我们呈现给观众的，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我们的音乐，我们的笑容，我们的兄弟情......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实的感情，哪些是职业要求。”</p>
这个问题，恰恰是宋亚轩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的。</p>
“我觉得，”宋亚轩斟酌着词句，“就像那本书里说的，真实和表演未必是对立的。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那些感情不可能是假的。只是......我们选择把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而已。”</p>
严浩翔若有所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