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这话,高低有点过分了。
两个单身狗外加一名离婚男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憋得脸红脖子粗。
这贴身保护的工作,真做不了,一天也做不了,太他妈伤胃!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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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彦堂没有阻止,如孟淮津所说,他没有资格。
于公,孟淮津是大国中枢军委参谋长,肩扛金星,手握军政要务的核心话语权。
他以官方身份出访y国,落地时迎接的是y国国防部长亲率的仪仗队,会晤的是能左右区域局势的政要大佬,带着国家层面的立场与底气,一言一行皆代表着不可置喙的权威。
看见几人走出医护楼的那一刻,他仍然是磨蹭着手里的枪,面无表情盯着那边。
身后的马仔问要不要拦截,他孟淮津身份再高,也是强龙难压地头蛇,所带之人不可能多过他们,而他们除了自己的马仔,还有武装军做后盾,真枪实弹来一场,未必没有胜算。
“她会回来的。”苏彦堂淡淡道,“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件事没做成之前,不易发生正面冲突。”
众马仔深知,只好偃旗息鼓。
苏彦堂的视线胶着在舒晚被孟淮津护在身侧的背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
那是从暗无天日的十岁起,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带着一种近乎脆弱的紧绷。
他有不甘,有隐忍,更有浓到化不开的执着。
他原本可以做得更绝更彻底——拿了孩子,断她念想,深度催眠,让她永远也不可能想起。
可在听医生说那样她会受伤后,他还是心软地叫停了催眠行动。
他把仅存的一丝善念与人性给了她,几乎是抛开血淋淋的真心捧到她面前。
可到头来,即便她什么都不记得,看向孟淮津的眼神,依旧带着他从未得到过的信赖与依赖。
吉普车离开的同时,苏彦堂侧头笑一声,眼中神色阴鸷而鬼魅:“孟淮津来y国不会只是接舒晚,通知我们的人,加快进程,我要出一批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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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仰光近郊的密林,绕过蜿蜒的柚木栈道,一栋傣式风格的私人别墅赫然浮现。
外墙是温润的浅棕夯土,屋顶层叠的歇山顶铺着深褐陶瓦,檐角微微上翘,挂着细碎的银铃,风过处叮咚作响,打破了雨林的静谧。
舒晚看呆了,侧头看看身旁的男人,又看看那栋虽然与世隔绝但安保系统极好的清幽之地,双眸忽闪:“你的工资,能买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
孟淮津笑了,“预支了两千年的工资。”
“……”真是刻意找茬都想不出这种话。
但是……耳熟,舒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总感觉,那里应该有一条手链才对,蓝钻的。
孟淮津洞悉,握住她的手,没有刻意提醒送她的生日礼物,只说:“我哥的。”
原来是有个土豪哥哥。
“舒晚,今天是我的生日。”孟淮津冷不丁一句。
舒晚瞳孔溜圆:“真的吗?”
“这是真的。”开车的赵恒接话说,“今天确实是老大的生日。”
“生日快乐!”她立马送上正式又官方的祝福。
孟淮津挑眉:“口头的?”
“……您这就有点太强人所难了,我身无分文的。”她认真说。
“不用钱。”
“那我,再想想吧。”
“期待。”
车泊在院内,三个部下早就忍不住想下车了,一下去,就想麻溜隐身。
“今晚聚聚。”孟淮津喊住打算回房间的三人,“庆祝庆祝。”
“对对对,”杨忠一拍即合,“老婆孩子热炕头,是该庆祝!必须庆祝!”
其余两人也附和:“party party party”
“好酒,好酒,好酒!”
三人你推我搡,然后撸起袖子就去准备食材。
舒晚看着那个叫赵恒的背影,笑了笑。
身旁男人问她笑什么。
她说:“那天赵恒让打扫的阿姨给我递纸条,我还猜想过孩子是不是他的。”
“………”会说话的不说话的都沉默了。
赵恒没走远,脚一闪,绊到门框,摔了个狗吃屎,“小舒晚,咱两好歹五六年的交情,你这话,能让老大直接毙了我。我真不想再去喂猪了!”
“喂猪?喂什么猪。”舒晚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