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小楼里燃起烛光，李相夷从房间出来，文舒将桌椅挪在了小楼前面的空地，正对月独酌。</p>
<span>文舒</span>醒了？吃点东西吗？厨房里有粥。</p>
<i>李莲花</i>多谢</p>
嗓音嘶哑，想来也是，嚎啕大哭那么久，又滴水未进，铁打的也禁不住。</p>
李莲花将粥端了出来，坐到了文舒旁边，两个人，对着月亮，一个喝酒一个喝粥。</p>
等他终于把粥喝完了，将碗送进了厨房，又一次坐到了文舒旁边</p>
<i>李莲花</i>多谢你，文姑娘。</p>
李莲花是真心感谢她</p>
<span>文舒</span>不谢，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p>
文舒摆摆手，并不在意</p>
<i>李莲花</i>文姑娘，要救我的，究竟是什么人？</p>
这是他第二次问，在这人世间，除了无了，没人知道他还活着，如今最疼爱他的，在乎他的也都离他而且了，究竟是谁？这么希望他能活下来？</p>
文舒看他一眼，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p>
<span>文舒</span>这个人，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希望你平安喜乐，他希望你活着，希望你幸福的活着。</p>
<span>文舒</span>他不想你记得他，不希望你想起，所以我不能告诉你。</p>
李莲花沉默了，他知道文舒不会告诉他了</p>
<i>李莲花</i>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师兄的身边，那个时候我只是个小乞丐，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是师兄照顾我，要不然我早就饿死了。</p>
<i>李莲花</i>后来我们被师父收为弟子，一起学武，一起读书，一起闯荡江湖，一起锄强扶弱，一起建立四顾门。</p>
<i>李莲花</i>后来我自负混账，和师兄吵了一架，我说那样的蠢话！害的师兄丧命！连师兄的尸骨都没保住！我这样的混账！无能！究竟配做什么天下第一！</p>
<i>李莲花</i>我一意孤行，害的四顾门分崩离析，死伤惨重！配做什么门主！</p>
<span>文舒</span>所以你就打算死了？</p>
<span>文舒</span>然后呢？</p>
<span>文舒</span>亲者痛仇者快？</p>
文舒放下酒杯直直的盯着他</p>
<span>文舒</span>谁给你下的毒，你知道了？你师兄的仇报了？你师兄的尸骨找着了？</p>
李莲花无可辩驳，文舒收回了咄咄逼人的态度，接着去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