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舒刚欲点头，却被萧瑟伸手轻轻拉住。</p>
<i>萧瑟</i>她这人向来口无遮拦，无拘无束惯了，还请陛下多多包涵。</p>
<span>明德帝</span>放心吧，要是真为难她，她不肯跪拜相迎，孤早就生气了。不过是闲聊几句，你不必这么紧张兮兮的。</p>
越舒反握住他的手，她不喜欢吃亏，但也绝不会无端惹人生气。对她而言，皇帝不过是个象征罢了，充其量是萧瑟的父亲而已——她喜欢的是萧瑟，至于他父亲是个怎样的人，与她并无太大关系。</p>
<i>越舒</i>你不是还得送客吗？我很快回来，别担心。</p>
华锦上前一步，似乎想留下。皇帝见状，倒也不打算显得太过不近人情，便允准了她晚归。</p>
皇帝携着越舒缓步登上城墙，站在这里，足以俯瞰天启城大半的景致。越舒愉悦地环顾四周，沉醉于眼前的美景；而明德帝却一直微微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她。身为父亲，他了解自己的儿子——楚河天生向往自由，最厌烦任何形式的束缚。</p>
<span>明德帝</span>朕可以即刻册封你为太子妃，并且百年之后以遗诏确认，你将是新帝唯一的皇后。</p>
<i>越舒</i>皇上这是在和我谈条件？</p>
<span>明德帝</span>正是。朕希望楚河能成为储君。只要你肯答应做皇后，他一定不会拒绝。</p>
<i>越舒</i>没兴趣。</p>
<span>明德帝</span>朕还可以留下遗旨，规定新帝若无子嗣，则从宗室中过继。但若你不点头，便不可再册立新妃。</p>
越舒依旧轻轻摇了摇头，皇帝注视着她的双眼，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叹息。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楚河再也无法挽留。无论身为父亲还是君王，这种无力感都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令人窒息却又无可奈何。</p>
<i>越舒</i>其实陛下心里明白得很，如果他无法做到一心一意，我也从来不可能与他相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