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凤,在芷溪猛地扑入他怀中,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脸深深埋在他胸前,不让他有任何转身或环顾的机会…他就怀疑——那个人还在这间屋子里</p>
芷溪也心跳如擂鼓,应渊在这种情况下亲她一下简直让她的神经紧绷成了一条一碰就碎的直线!</p>
她只能把头埋在司凤怀里,躲避应渊宣示主权的举动</p>
<span>芷溪</span>司凤!别动…就这样…抱抱我…</p>
她的声音闷在他衣襟里,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p>
<span>禹司凤</span>发生什么事了…</p>
他声音放得极轻,带着安抚,手掌最终轻轻落在她背上,却能清晰感受到她瞬间绷紧的脊背</p>
<span>禹司凤</span>你到底在害怕什么?</p>
<span>芷溪</span>我冷…我害怕…</p>
她语无伦次,将他抱得更紧,指甲无意识地深深掐入他背部的衣料,仿佛他是唯一的浮木</p>
司凤的下颌线无声地绷紧,她的说辞苍白无力,这房间里残留的一切痕迹,都在指向一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他试图稍稍推开她,想看清她的脸,检查她是否受伤</p>
<span>禹司凤</span>让我好好看看你</p>
她却像是被毒蛇咬到一般,更加用力地缠住他,仰起小脸</p>
就在这一刻,司凤清晰地看到了她红肿未消的唇瓣,颈侧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以及那双蓄满了泪水、充满了惊惧、委屈和某种难以启齿的痛苦的眸子</p>
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汇聚,指向一个黑暗的结论</p>
他低垂眼帘,抬手,右手拇指按压在她唇边的细小伤口上</p>
周身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而冰冷,仿佛万年寒冰,那双总是温和深邃的眼眸中,所有的温情被瞬间抽空,只剩下骇人的风暴在凝聚</p>
<span>禹司凤</span>是谁?</p>
<span>禹司凤</span>是谁碰了你…我去杀了他</p>
他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毁灭前的死寂</p>
芷溪被他话语中冰冷的痛楚刺穿,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无法言说的真相化作汹涌的泪水,她拼命摇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将脸重新埋进他怀里,发出压抑不住的、小动物般的呜咽</p>
她的眼泪,她的沉默,在她自己看来是无力辩白的委屈,但在司凤眼中,却成了最残忍的确认</p>
<span>禹司凤</span>别怕…</p>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底已是尸山血海般的杀意,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声音却冷得能冻结灵魂</p>
<span>禹司凤</span>告诉我,那个欺辱你的混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