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应我们的人叫魏国强,负责大使馆的安保工作。
看他一身腱子肉,眼神坚定锐利,从他脸上看不到笑容,就知道这人是个狠角色的练家子。
他让我先上车,然后一手提着一个行李箱放在轿车的后备箱里。
我看这个他走到副驾一侧,打开车门微微弓着背向里面的人亮了证件,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但很快沈听澜就下车了。
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把车钥匙,而箍住司机脖颈的充电线已经被沈听澜系在靠背上了。
他跟魏国强说了几句,后者递给他一把防卫匕首。
沈听澜扎坏一根轮胎,才上车了。
我问:“人已经控制住了,为什么要扎坏轮胎?”
沈听澜说:“这样才不怕他再追上来了。”
魏国强问我们飞机是几点的,沈听澜说:“三点半的。”
他看眼手表,面露难色,“另一组的人恐怕要来不及了。”
沈听澜说:“只要人安全救出来送到机场,我就有办法带他们离开。”
我心跳越来越快,直到轿车停在机场门口。
魏国强让我们别下车,等待消息,而且,现在还不确定谁在背后想扣留我们,过早露面反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直到飞机还有半小时起飞,另一组的营救人员才传来好消息。
魏国强说:“他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还有十分钟到机场。”
“太好了。”我紧张得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
沈听澜也似无声的舒口气。
柳泓博和另外三人从大使馆的商务车里下来,我们这才下了车与他们汇合。
魏国强等人送我们进入候机大厅,时间来不及,我们匆忙的跟他们道别后走进安检通道。
度过有惊无险的生死时刻,我们再次向大使馆工作人员表示感谢和敬意。
直到我们登机,魏国强才离开。
柳泓博四人的座位在机舱尾部,我和沈听澜则在商务座,中间隔着距离,怪不得我一直都没发现他们。
当然,这些都是沈听澜安排的。
他的意图就是不被人发现身边有安保人员,但这些人时时刻刻都在暗处保护我们。
飞机起飞了,我心里却有疑惑解不开。
谁是幕后想扣留我们的人?
沈听澜坐在隔壁,他留意到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主动靠过来,问:“想什么呢?”
我说:“你觉得是谁想扣留我们?”
沈听澜不答反问,“说说你的看法。”
既然他让我说,我就大大方方的谈下我的猜想。
“我们来万相是一次私人商务行程,知道的人并不多,一个是合作商钱立夫,还有一个人就是陆欧。
钱立夫要想算计我们,没必要等最后一天动手,完全可以在带我们去工厂那天就下手。所以,不大可能是他。
可今天他又说什么也要请吃饭,中途又灌你酒,明显想灌醉你,让你不能注意到线路有变化。这么看,他的嫌疑又上升了。
再说陆欧陆会长,我们从抵达万相开始,全部行程他都有掌握。住在他名下的酒店,三天时间都是用他安排的车和司机。我们在他的照顾下,是没有安全顾虑的。所以,想把我们送进园区的人应该不是他。
可司机那么巧家里有事,这个司机又是他酒店安排的。平心而论,陆欧的嫌疑也上升了。
还有一点,你安排随行的安保,这么缜密又悄无声息的事,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你有跟谁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