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雪对着盛流兮打了个寒颤,不仅为方琼灵以后的日子捏了把汗。
“陛下……”盛流兮的声音压低了在他的耳侧响起,他靠着椅子靠背瞪着眼睛望着盛流兮,“你想做什么?”
说话间脸上带着惊恐的表情,仿佛面前有吃人的恶魔一般。
“朕要睡了,你们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白玉雪捉着衣襟的手泛着白,嘴角微微抿了一个弧度。
盛流兮瞧着小皇帝脸上确实憔悴,心道叫小皇帝休息好了再说其他的。
“微臣告退。”
上官见盛流兮出了宫殿,他却没有跟着盛流兮的脚步出去,反而对着白玉雪露出了深深一笑。
“上官大人还有什么事吗?”白玉雪的嗓音居然有一些沙哑。
“陛下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
白玉雪喉咙干涩难耐,他实在没想到上官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你问这个做什么?”白玉雪臭着脸道:“上官大人何时这个关心朕了?”
上官浅浅一笑,眼睛里却是无尽的嘲讽,“微臣只是想劝陛下一句。”
“劝朕什么?”白玉雪不喜欢上官这幅看垃圾的表情。
“虽说陛下三宫六院左拥右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上官深深的看着白玉雪,而后一双眼睛半眯成了一条细缝,“方大人乃是皎皎君子,陛下怎么忍心叫他和一群庸脂俗粉争宠?”
“你在劝朕放了方琼灵?”
“臣的话已经说罢了。”上官不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转身朝着寝殿的门走去了。
白玉雪回过神的时候,宫殿中早就空无一人了。
他悠悠道:“我怎么忘了,盛流兮和上官都喜欢方琼灵。”
“如果继续保持这种关系,我恐怕会死的很惨。”
白玉雪心中敲定了一个主意。
一定得赶紧逃出宫去。
第二日,白玉雪正埋头看账本的时候,有个小太监扑腾一声就撞在了门口。
“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慌里慌张的看着白玉雪,结结巴巴的说道:“陛、下、太后娘娘、请、请您过去一趟。”
“母后叫朕?”他和金太后也就请安的时候见过,算一算也好长时间没说过话了。
白玉雪收拾好账本就跟着小太监去了太后的寝宫。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的华清宫的气氛与以往十分不同。
宫殿中死气沉沉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白玉雪踏进门槛半步,就有三道视线一同照了过来。
“陛下来了。”金太后穿着华贵的衣裳,面上的脸色却有些惨白,即便是画着精致的妆容,也无法掩去她眼底的憔悴。
在金太后身后站着的男人白玉雪见过一面,正是原身的亲舅舅,金太后的哥哥金将军。
金城关站在金将军的身后一言不发。
“母后叫朕来,有什么事吗?”白玉雪踱步过去问道。
“陛下,过来叫哀家好好看看。”金太后苦涩的笑了笑,招呼白玉雪过去:“哀家有好些时日没见过陛下了。”
白玉雪走过去,金太后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白玉雪不懂金太湖的意思,只是听见了一阵阵压低的哭泣声。
“母后,到底出什么事了?”白玉雪反握住金太后的手问道。
金太后扭过脸不去看白玉雪,声音颤抖的说道:“陛下,救救你的舅舅吧……”
“舅舅出什么事了吗?”白玉雪一怔,看向一旁沉默不言的金将军。
作为太后的亲哥哥,谁敢动他呢?
白玉雪摸不着头脑。
金太后和金将军同时沉默了。
“表哥……”金成光急忙道:“有人陷害我爹,他们居然说傅家的死跟我得有关系!表哥一定要舅舅我爹!”
说着金成光居然哭了。
白玉雪从来没有见过金成光哭,金成光身材高大,面容硬朗,哭起来有种违和感,白玉雪心中难受的紧,扯过袖子帮金成光擦了眼泪。
“谁陷害的你父亲?”
金城关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有人冒出来说当年救灾的那批银子是被我爹贪污的。”
“这件事是谁在管的?”
“……方琼灵。”金成光苦涩的说道:“是他管的。”
白玉雪浑身一震,所以这几天方琼灵其实是在忙这件事吗?
怪不得见不到他。
傅家……傅离?
傅离难不成就是傅家的后代吗?
白玉雪安抚完金太后之后边去了方琼灵的宫殿。
出乎意料的是方琼灵今天居然在宫中。
“陛下怎么来了?”
白玉雪喉咙干涩,眼睛周围酸涩难忍。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方琼灵了。
“你……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白玉雪质问道。
“臣听不懂陛下的意思,”方琼灵说:“陛下说的可是金将军的事情?”
“……你知道朕来找你的目的?”白玉雪不可置信得看着方琼灵,看来方琼灵对自己的行踪十分清楚。
“陛下是想叫微臣放弃这个案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