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白玉雪错愕的望着盛流兮。
怎么可能……他说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白玉雪的脸颊变得惨白起来。
虽然心里有很多不相信,可是一切分明在说，盛流兮说的是真的。
“陛下还是不信臣的话吗？”盛流兮哀叹道：“看来方琼灵做戏的功夫不错，竟然叫陛下对他深信不疑。”
白玉雪转身愣愣的看向盛流兮,心中有千百句话要说,可到了嘴边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无奈的吐出三个字：“不是的……朕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是不信，他只是不知道方琼灵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突然之间性情转变了这么多。
方琼灵不是书中温润如玉的主角受吗？
怎么会在一夜之间做出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陛下好自为之吧。”盛流兮甩袖离去。
白玉雪要跟上去，却被眼前的人挡住了去路。
眼睛中的盛流兮的背影不断的变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他问守在门外的侍卫：“谁叫你们守着朕的？”
侍卫恭敬的回答道：“回陛下，上级有命令说是宫内混进了奸细,属下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
侍卫虽然说话恭恭敬敬的，可是拦在他面前的手却纹丝不动的悬在他身前的位置。
白玉雪气笑道：“保护朕的安危？朕看你们分明就是在监视朕，囚禁朕！”
“陛下恕罪！”
白玉雪气的颤抖，这些天因为气血不足加上身体中有只蛊虫作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中的精力消散的厉害,这会儿动了怒火之后这种无力感更加明显的侵占着他的身体。
“都退下。”
光听这声音，他不用抬头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只是这个时候他不去调查案子不去陪着傅离,来这找他做什么？
“陛下。”方琼灵的声音既有黑夜的空灵又带着点沙哑的质感，在白玉雪的耳边响起，只是稀松平常的两个字，竟叫白玉雪浑身一震。
白玉雪倒退数步，惊恐的瞪着方琼灵道：“你要作什么？”
方琼灵的手握成拳头放在身前,眼眸斜睨着门口把手的侍卫。
侍卫连忙退出寝殿关上了门。
寝宫中一刹那间只剩方琼灵和白玉雪。
白玉雪手扶在身后的椅子上,身体倾斜倒在了椅子中。
方琼灵踱步到白玉雪的身前，在白玉雪的注视之下突然半蹲在他的面前，牵起白玉雪的手问：“陛下今天过得还好吗？”
白玉雪先是一愣,而后探究的目光落到方琼灵光洁如玉的面庞上，却在那张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你先放开朕。”他试图抽出手，可是明明看起来那么松垮的手指却在一瞬间紧紧握起他的手指。
“你……”
“乖一点。”方琼灵捧起他的脸，而另一只手摁着他的手放在他的膝盖上，眼神中分明是占有和畅快。
白玉雪感觉自己的脸颊被那双手捏的紧紧的，他尝试着从那双手中抽离，可是脸上的肉却被方琼灵的手指勒出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嗯……”他的身体被推到墙面上，后脑被前面咯到一块地方，疼的他低低的叫了一声，身上的手分毫不移把控着他的身体，白玉雪被一瞬间的失控感冲散了意识。
他能看到的只有面前那张纤尘不染的男人的脸。
“陛下今日出宫了。”方琼灵站起身，高大的身体笼罩着白玉雪的头顶，黑影笼罩了白玉雪的视线，他想低下头，却被方琼灵钳住下巴而不得不抬起头颅。
“陛下今日玩的开心吗？”
方琼灵又问了那句话。
白玉雪诧异的出声道：“你跟踪朕？”
方琼灵不答。
白玉雪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为什么？”他闭上眼睛，“为什么要跟踪朕？为什么要做哪些事？”
“陛下是在问臣吗？”
“废话。”
方琼灵低低的笑了一声，纤白的指尖捏住白玉雪的脸侧，道：“陛下不是最该清楚的人吗？”
“你发什么疯呢？你做什么朕该知道吗？”
白玉雪沉了一口气，终于绷不住道：“不管你想做什么，朕都不关心，，只要你放了朕……”
“放了你？”方琼灵脸上的笑意平白减了几分，“臣从来不曾囚困陛下，何来放了陛下一说？”
白玉雪惨白着脸骂了句：“无耻。”
“骂的好。”方琼灵说：“陛下生气的样子就像只白兔，又软又嫩，叫人忍不住想过分一些。”
窗外灯火阑珊，屋中却漆黑一片。
方琼灵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在告诉他，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陛下说，要是别人知道陛下有对兔耳朵，他们会怎么想陛下？”
白玉雪又是惊恐又是错愕道：“你想做什么？”
“要是盛流兮知道，其实陛下是个有兔耳朵的妖怪。”方琼灵说着停下来笑了一声，“盛流兮会不会把陛下当成妖怪，然后杀了陛下？”
白玉雪浑身颤抖，他怎么忘了，方琼灵什么都知道，甚至目睹过他的几次发，情期。